那個孩子倔強的眼神仿佛刻在了她的心裏一樣,無論怎麼樣也都無法甩開。她雖然已經接受了西林的背叛,不代表她能夠做到與西林為敵。
怎麼說西林在她的眼裏還隻是個孩子,一個需要家人關懷的孩子,她不忍心傷害他。
蕭恒炎一眼就看穿了薑楚沫的心思,他不明白薑楚沫為什麼對西林會那麼特別,街上那麼多乞丐,比西林小的也有,卻從來沒有見薑楚沫多看一眼。
薑楚沫跟他是一類人,從來不會同情任何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你想要生存就必須要有能力,當你做夠強大的時候誰也不能再傷害你。
依靠別人的施舍和同情生活,不如早早死了算了。
“這條路是他自己選擇的,與人無尤。”蕭恒炎的麵容冷了幾分,他不喜歡看到薑楚沫想任何一個男人,哪怕西林隻是個孩子,他也堅決不允許,“你若再敢想他,看我怎麼教訓你。”
薑楚沫被蕭恒炎的醋意熏到,舒展開了眉頭,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蕭恒炎今天用的不是“本王”而是“我”,這樣的感覺讓她舒服一些。
“王爺真是好大度,竟然跟一個孩子吃醋。”薑楚沫會心一笑,伸手攬過蕭恒炎的脖子,主動的靠在蕭恒炎的懷裏,“王爺放心,我的心很小,王爺高大威猛住進來之後別人就再也休想擠進來。”
薑楚沫從不吝嗇表達自己的感情,以前她是不確定自己對蕭恒炎的感覺,如今她確定了自己的想法,自然不會再鬆開蕭恒炎的手。
蕭恒炎被薑楚沫的動作取悅,他附身吻住薑楚沫的雙唇,輾轉纏綿之後,二人分開,他抱著薑楚沫,如獲至寶,峻冷的麵容浮現了笑容。薑楚沫亦是甜蜜的笑了出來,靠在蕭恒炎的懷裏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薑楚沫睡的很沉,很香,她不知道就在她睡覺的時候,一場陰謀正在悄然展開,而這場陰謀正是用來對付她的。
翌日一早,薑楚沫醒來的時候蕭恒炎如同往常一樣已經離開,她在白芍的伺候下洗漱更衣,坐上了蕭恒炎安排的馬車朝著皇宮駛去,她不是第一次進宮,卻是第一次以蕭恒炎未婚妻的身份入宮拜見太後……
依照往常一樣,薑楚沫的馬車在皇宮門口換到牌位,隨後入宮,停放在指定位置之後,薑楚沫在宮女的帶領之下朝著天後的寢宮走去。
一路上,薑楚沫看到很多宮女太監,他們恭恭敬敬的對著薑楚沫行禮,薑楚沫都是淡淡的回應,走到太後寢宮之時,宮女沒有直接把薑楚沫帶進去而是讓薑楚沫在宮門口停留片刻,她自己走了進去。
“小姐,太後這是什麼意思?”白芍見狀不由得開口問道,都已經到了寢宮門口,為什麼太後不讓他們進去,要讓他們在門口等著。
薑楚沫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太後這是要給她下馬威。意思是告訴她,就算是她成為了盛親王妃,也一樣要看太後的臉色行事。太後讓她等著,她就得等著,讓她站著,她就不能坐著。
心裏冷笑,薑楚沫根本沒有把太後放在眼裏,玩弄心計和權謀她不一定不是太後的對手,隻是她不屑於這樣做,太後的手裏沒有她想要得到的東西。
她跟蕭恒炎不一樣,蕭恒炎心懷天下,而她隻想要過得舒服。她不會找任何人麻煩,但是麻煩找上門,她絕對不會坐視不理。不僅要把麻煩丟回去,還要再額外贈送他們一些。
“小姐,已經等了很久了,不然我們回去吧。”白芍等的已經沒有耐心了,她在薑楚沫的麵前轉了一圈,開口說到。
薑楚沫聽了白芍的話,看了她一眼,眼裏不動聲色的劃過一絲異樣。白芍沒有看到薑楚沫目光之中的冷意,但是見薑楚沫不說話,她也隻好閉嘴,悻悻然的站了回去。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帶路的宮女走了出來,她對著薑楚沫欠了欠身,說到,“薑姑娘現在可以進去了,太後剛剛在休息,讓薑姑娘等了這麼久,實在抱歉。”
“無妨。”薑楚沫淡淡的說到,沒有拆穿宮女的謊話,跟在了她的身後走了進去。
太後寢宮一如既往的奢華,如春之後暖爐撤走,屋子裏清爽了不少。太後一身暗色的袍子加身,頭戴鳳冠,坐在主位之上儀態萬千,看到薑楚沫走進來之後,她緩緩的動了動身子,坐正了些許。
“臣女見過太後,太後娘娘吉祥。”薑楚沫行禮,眼神看到了坐在太後身側的西林,這些日子他好像長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