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羽,你怎麼樣了?”一進門,薑楚沫便見到此時驚羽正坐在正中間,雙眼緊閉的,一旁的太醫正在忙活著。
薑楚沫仔細看去,隻見到驚羽的右邊胳膊上,幫著一公分來寬的紗布,那紗布已經因為鮮血的浸透,此時已經變紅了。
薑楚沫看到這樣的場景,覺得心都跟著揪動了一下,連忙上前,“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了?”邊說著,薑楚沫便上手來回的想要將驚羽給檢查一遍。
但是薑楚沫還未動手,驚羽便就睜開了眼睛,“小沫沫,你來了……”這聲音中帶著幾分的虛弱,但是卻看上去依然是強裝堅強的樣子。
平日裏看上去所向無敵的人,竟然也會有如此虛弱的時候,薑楚沫倒是覺得心中突然有些心疼,作為朋友,她沒有做到自己應該做的,沒有在知道了驚羽有可能會有危險的時候,保護他,這倒是讓薑楚沫很是慚愧。
畢竟自己過來這段時間,雖然自己對於驚羽並無男女之情,但是也知道,驚羽對她一直都是盡心盡力的在照顧的,此時她卻因為自己的夫君,而受了這樣的傷,一時之間薑楚沫不知道該如何才能麵對驚羽。
“你沒事吧?”薑楚沫不知道此時自己還能說什麼,隻是低聲的如此重複了一句,好像現在驚羽之所以受傷,是因為她的過錯一般。
驚羽是什麼人,自然是察覺到了薑楚沫此時的愧疚,雖然薑楚沫也在極力的掩飾,但是依然是逃不過驚羽的眼睛。
驚羽隻是搖了搖頭,依舊是輕聲的對薑楚沫笑了笑,“放心吧,不過是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看到此時驚羽依然是看上去很是輕鬆的樣子,薑楚沫知道驚羽肯定是因為害怕自己擔心,所以才會故意這樣的。
薑楚沫想要詢問驚羽究竟是什麼情況,但是此時房間裏麵的人太多了,人多口雜,薑楚沫自然是不想要多生事端的。
看到薑楚沫這樣眼睛輕輕的觀察著四周的樣子,驚羽心中已經是有了大概的猜測,於是驚羽隻是對著周圍的人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此時太醫也正在驚羽身旁忙活,聽到了驚羽的話,有些猶豫,手堪堪的愣了一兩秒鍾,接著便想要繼續給驚羽處理。
但是驚羽卻隻是看了太醫一眼,然後再次說道,“你也下去吧。”
“是。”太醫此時才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退了出去。
此時房中隻剩下了驚羽和薑楚沫二人。
薑楚沫此時才算是放心了些,她看著驚羽,語氣中帶著幾分的嚴肅,“這件事情是誰做的?”這個樣子,薑楚沫似乎是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隻不過想要從驚羽這裏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
驚羽隻是微微的斜著眼睛看了一眼薑楚沫,然後便看樣子想要糊弄過去一般,隻是對薑楚沫含糊的說道,“不過是幾個刺客,不算什麼,我已經是讓人把刺客給殺了。”
薑楚沫聽到了,卻並不以為然,她那天的話聽得雖然是不太清楚,但是心中卻認定了,這件事情應該是跟自己那天聽到“蕭恒炎”說的話有關係。
此時見到驚羽這樣,薑楚沫隻當是驚羽一定是為了怕自己在中間夾著難受,所以才會不告訴自己的。
可是薑楚沫越是心中這樣想,心中越是覺得愧疚,一定要弄清楚才行。
“你能過來,我已經很高興了,何必管那些事情呢?”驚羽伸手想要抓住薑楚沫的手。
但是薑楚沫隻是微微的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驚羽,“不管怎麼樣,你好好養傷才是。”
薑楚沫此時心中因為有事,急需要證明這件事情究竟跟蕭恒炎有沒有關係,所以此時倒是在這裏沒辦法安心的待下去。
看到薑楚沫想要離開,驚羽自然是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讓薑楚沫走的,於是驚羽便連忙站起了身子,想要上前抓住薑楚沫。
“哎呦!”
薑楚沫隻聽到身後一聲痛呼,她轉身,隻見到竟然是驚羽險些摔倒了,瘸著個腿,想要抓住她。
薑楚沫看到了,頓時也有些心軟,她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你呀……”看到此時驚羽的樣子,薑楚沫倒是不忍責備了。
驚羽隻是笑了笑,宛然如同一個偷糖成功的孩子,隻是衝著薑楚沫傻笑,薑楚沫有些恍惚,仿佛是又回到了那年初見的場景,那時候正是年少時候,如今早已今非昔比了。
她已經不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薑楚沫,而驚羽也已經不是那個燦若朝陽的明朗少年了。
“看在我受傷的份上,你今天就照顧照顧我吧。”驚羽仍舊是攻勢不減,對著薑楚沫撒嬌。
薑楚沫並未作答,驚羽仍不作罷,“我實在是信不過那些太醫的醫術,隻有你才能讓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