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不接電話,是手機沒電了。”
莫夕解釋著,不知道是不是得了病的緣故,現在的她哪怕是不小心碰到一個地方,都會帶動著四肢百骸的陣痛,遑論是這麼大的痛度。
“沒電?”盛淮安俊臉上泛著冷笑,“是真的沒電,還是忙著和野男人上床,所以才沒空接我的電話。”
“我沒有!”莫夕不可置信的看著盛淮安,“我在路上暈倒了,蕭遠才把我帶到了他家。”
僅此而已。
她甚至不敢多待,火急火燎的就趕來給他送文件。
可他竟然說她……
在他心目中,她究竟不堪到什麼程度。
“暈倒?”盛淮安冷冷皺眉,看著她慘白的臉色,心頭湧起一抹異樣的感覺。
這女人不過抽了點正常獻血量而已,臉竟然白成這樣。
如果他中途沒有讓人緊急從市內血庫調血,那她豈不是會被抽死過去!
“是。”
想起在醫院被診斷出的絕症結果,莫夕心裏發酸,立刻挪開了看著盛淮安的眼睛。
聽到她暈倒,盛淮安本來神色已經緩和了些,甚至還不自覺有些擔心但看到她這躲閃的樣子,他整個人就都炸開了。
他怎麼總是那麼容易忘記,她是一個那樣卑鄙的女人。
謊話說來就來,從不打草稿。
“你真的暈倒了?”
“真的。”
“那好,跟我去醫院,我讓醫生給你檢查。”盛淮安攥住了她的手,“莫夕,你最好不要騙我!”
莫夕呼吸一滯,整個身子都慢慢緊繃了起來。
去檢查?
如果讓醫生查出了她的白血病怎麼辦?
她不能讓盛淮安知道。
她不是故意瞞著,隻是如果知道了,她吃不準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也許會狠狠羞辱她,然後再罵她作秀,也許會冷笑著說,“莫夕,把心顏害成那個樣子,你也終於可以去死了。”
無論是哪一種,莫夕都接受不了,生命的最後時光,她隻想待在他身邊平平靜靜的度過,不能再承受這麼大的屈辱。
莫夕無聲的抗拒著,而這種抗拒就更加讓盛淮安認定她是心裏有鬼。
“怎麼,不敢去?”盛淮安定定的看著她,“還是說,你怕我讓醫生查出你剛有沒有和別的男人上過床?”
“淮安,我沒有!我真的隻是暈倒了,然後被蕭遠送去醫院而已!”
莫夕擔心病會被發現的事情,說話的語氣不由得抖了幾分,讓她聽起來更像是撒謊。
盛淮安又怎麼會察覺不到,他微微冷笑,慢慢攥起拳頭。
“莫夕,你知不知道在我麵前說謊會是什麼樣的代價!”隻要一想到這個女人有可能真的被別人碰過,盛淮安隻覺得快要發瘋,要將那人碎屍萬段都不為過,“好,既然你不想去醫院讓醫生檢查,那就讓我來檢查,你到底有沒有和別的男人上過床!”
總裁辦公室的玻璃門是單向的,從裏麵看得到外麵,外麵卻看不到裏麵,莫夕臉壓在玻璃上,正好可以無比清晰的看到外麵的員工,有的坐在電腦前忙碌,有的拿的文件走來走去。
臉色唰的一下白了,盛淮安竟然要在這種地方……
“淮安,別……這裏不行!”莫夕不停的掙紮,真的快要哭出來了。
盛淮安冷笑一聲,隻想確認答案,別的什麼都管不得,“莫夕,記住你的職責,你不過是送上門來的妓.女,是我這三年來的泄欲工具,有什麼資格說不要。”
“記住,隻要心顏一天不醒,你就永遠都要待在我身邊贖罪,永遠都和我待在地獄裏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