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
盛宅臥室內,莫夕悠悠轉醒。
她的頭疼得要命,全身像是剛剛在大火裏灼燒過一樣,連呼吸都是滾燙而又急促的。
昨晚的回憶漸漸湧入她腦海,林曉給她下了藥,然後找了幾個混混試圖奸汙她。
莫夕心頭一驚,陡然睜開眼睛,朦朦朧朧看到麵前那張放大無數倍的俊臉。
盛淮安!
他睡在她旁邊,而此刻,他的手還搭在了她的腰肢上,緊緊的。
莫夕一瞬間什麼都清醒了,用盡全力,猛的推開他。
盛淮安沒有防備,被推翻下床,整個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後背傳來的痛感讓盛淮安從夢中醒來,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莫夕坐在床上,滿眼憎恨的看著他。
“阿夕,你醒了?”
她眼底的恨意讓他不知所措,她的確是該恨他的,可能不能有哪怕一秒,她不要對他露出這種仇恨的眼神。
如果可以,他願意用全世界最珍貴的東西,來換取她對他展露一刻,哪怕一秒曾經美好的笑顏。
“你昨晚把我怎麼了?”
“我……”
“林曉是你安排的是不是?”莫夕開門見山。
盛淮安還沒說話,莫夕整個人就已經歇斯底裏起來,昨晚林曉的話還曆曆在目,兩年了,為什麼都已經兩年了,他還是不願意放過她。
“盛淮安,你是不是不把我毀了就不甘心?好,我承認以前是我傻,白白喜歡你那麼多年。你討厭我,不喜歡我,那我就離你的生活離得遠遠的,再也不出現在你麵前,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當年莫心顏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你究竟要我說多少遍才肯相信我!你如果真的那麼恨我,那你就把我送進公安局,如果查明真的和我有關,那我就去坐牢,哪怕判死刑都可以,你能不能不要用這種方式折磨我?”
“我……折磨你?”說出這幾個字,盛淮安痛得連呼吸都像是在拉扯著血肉。
是,曾經的一切都是他做錯了。
可事到如今,哪裏是他在折磨她?
分明是她啊。
是他的阿夕折磨著他的心髒,一邊折磨還一邊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隻要她一呼一吸,就足夠將他推出深淵。
“難道不是嗎?這些天你對我的種種反常行為,難道不就是為了讓我再次淪陷在你的溫柔裏,然後好把我當成個傻子一樣,再次把我綁回家折磨個三年嗎!”
莫夕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眼裏全都是淚,早就在兩年前,在倉庫裏奄奄一息的時候,她就已經決定,她再也不要為這個男人流眼淚了。
可是她這一輩子,寥寥可數的幾次眼淚,又有哪一次不是為了這個愛得掏心掏肺的男人所流的?
有時候連她都覺得唾棄自己。
聞言,盛淮安臉色陡變的看著她,“這些是誰和你說的?林曉?”
林曉,又是林曉。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絕不會把這個女人留在身邊。
可當時,她擁有一副那樣像阿夕的聲音,他又怎麼能控製得住。
他早就為愛瘋魔,隻恨不得把所有與阿夕有關的一切都收藏回去才好。
“阿夕,我這樣對你,不是因為我想再次把你綁回去折磨你,而是因為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