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錦年卻無心與他玩耍,便始終板著臉,任他如何聒噪也不搭半句話。
如此過了些時候,正門處突然傳來喧鬧的聲音,接著便聽見容向天渾厚的聲音:“哈哈哈,太子殿下與三皇子肯賞臉來參加小女的賀宴,老夫真是受寵若驚,受寵若驚呀!”
一開始還三言兩語吵鬧的眾人紛紛靜了下來,又是惶恐又是恭敬地望向被眾人簇擁著的太子殿下夜君祺與三皇子夜天淩。
夜君祺身材修長挺拔,衣著並不見通常皇家子弟的繁複華貴,隻簡單穿了一身用料考究的淡藍色衣袍,顯得成熟穩重。
年紀不大,行為做派卻自客氣老成,他隻在人群中隨意走著,穩健的不發與通身的氣度卻透著逼人的威壓之氣。
相比之下夜天淩倒顯得平和許多,雖然貴為皇子,卻並未如太子那般表現出高人一等的氣魄來,好像是鄰家兄弟一般親切和睦,一直偏頭與容素華說話,笑的陽剛自然。
所有人都在瞻仰皇子的威儀,眼前的少年卻擰著眉看著她,嘟著嘴道:“姑娘,你怎麼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覺著這太子好看?但我告訴你啊,你可千萬不要看上他,他這種人啊,向來自私自利,隻顧自己。”
容錦年煩躁地抿了抿嘴,自己倒了杯茶,對眼前這個自來熟的少年連個眼神都欠奉。
“姑娘,你到底是什麼人?”少年突然握住了她捏著茶杯的手,茫然又狂熱地望著她,說道:“任何人的心思我都看得清楚,為何偏偏看不明白你心中所想?”
容錦年使勁把手從他的掌心裏麵抽出來,順手把杯中茶水潑在了他臉上,喝道:“混賬!”
少年被那滾燙的茶水一潑,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然頓住了身形,望向容錦年的眼神驚訝又無措,且不可置信。
容錦年白了他一眼,漠然地將茶水填滿,抬眼看向台中央,並不理他。
過了半晌,那少年才回過神似的,伸手抹了把臉上的殘茶,朝容錦年“嘿嘿”一笑,一抱拳,笑道:“是在下失禮了,姑娘莫怪,姑娘莫怪。”
見容錦年不理他,他咬了咬嘴唇,像是要證明自己似的,壓低聲音說道:“其實吧台上那個女人,她雖然看起來清純可人,實則壞了透徹,她和這太子,怕是早已……有了不清不楚的關係。”
容錦年漫不經心地喝著茶,麵色不為所動,耳朵卻將他的話一字不漏地聽進了耳朵裏。
方才他說蕭天琅的事情,雖然有真有假,但比起別人,已經算知道得很多了,畢竟當時隻有蕭天琅、她還有那打手統領在場。
見容錦年毫無反應,他接著又說道:“這位太子雖然跟她有過夫妻之實,但心中卻對這位天才少女不感興趣,從他簡單到樸素的衣著上就可以看得出,他根本不想來參加這什麼祝賀宴!所以我說他不是什麼好人。”
“那位三皇子倒良善些。”少年抿了口茶,嘿嘿笑道,“就是人傻了點,他日夜思念的天才少女,早和他那道貌岸然的大哥滾在一塊兒了,他還不自知,你瞧他那模樣,唉……可憐的娃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