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銘曜看著容錦年將一條條布匹纏繞在鷹的傷口上,跟著也照做了起來。
不一會兒時間,鷹便被包成一個人形粽子的模樣。隻是男子的鮮血止住了,可其傷勢怎麼辦?
想到這裏,容錦年伸手將上古拔了出來,接著便將自己的手掌放在鷹的嘴唇上空。
“你在做什麼?”
夜銘曜看著女子的舉動,伸手將其拉住。如果沒有猜錯,容錦年是準備用自己的鮮血,來填補鷹體內流走的鮮血。
“我曾經聽師傅說過,水龍一族的皇族血脈,擁有這世間最強大的再生能力,所以用我的精血給鷹療傷,一定能救活他的……”
聽到此話,夜銘曜一把將其手中的上古奪了下來。男子雙眸緊緊的盯著容錦年,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我不允許你這麼做,用你的精血療傷,會很危險的……”
容錦年忽的站起身來,將體內的水寒劍祭了出來。接著,女子手握水寒劍,劍尖直指手臂。
“對於我來說,隻要沒滅掉石破天,無時無刻都在危險之中。但危險隻是危險,比起讓粟兒心碎,我更願意以身試險……”
說罷,劍尖揮動,將女子的手臂割開一道巨大的口子。隨之,容錦年將鷹的唇齒扳開,讓鮮血盡數流進其口內。
隨著時間的推移,容錦年的麵色略微有些發白,而鷹的麵容,則是紅潤了許多。
望到這一幕,罌粟突然將鷹放在地上,屈膝向著容錦年跪了下去。
“師傅,謝謝你、謝謝你這麼用心的救鷹……”
容錦年將手中的水寒劍收起,伸手將地上的女子扶了起來。隻是當其想用力時,卻突然身子前傾,竟直直向著罌粟所在的方向倒了去。
好在夜銘曜一直注意著女子的情況,當其發現容錦年身子虛弱時,便走近了女子的身旁。而此時望到容錦年倒下的一瞬間,夜銘曜的手也及時的伸了出去。
嬌軀入懷,溫暖依舊。可容錦年麵容上的蒼白,卻刺痛了夜銘曜的心房。
“你怎麼這麼傻……”
聽到此話,容錦年微微一笑。嘴角清揚的模樣,竟帶著幾分可愛。
“這麼傻,你還喜歡我啊!”
隨後,夜銘曜將容錦年橫身抱起,轉而快步向著女子所住的庭院走去。
“粟兒,鷹已無大礙,修養幾日便好,你將他抬回去歇息著就可以了……”
容錦年轉頭衝著罌粟說道,接著感覺身子有些不穩,當即甚是羞澀的摟住男子的脖子,將頭轉向一旁。
待夜銘曜將容錦年放在床榻上後,才發現懷中的女子不知何時竟睡了過去。無奈之餘,夜銘曜隻好守在一旁,靜靜地望著容錦年熟睡的麵孔。
府內另一處庭院,罌粟抱著鷹緩緩走進屋內。女子雙眸緊緊的盯著床榻上的鷹,眼角深處不知何時已然布滿了淚水。
“師傅對我這麼好,我不想再成為她的累贅。既然現在我擁有了璿璣境界的實力,那是不是應該為師傅做點什麼呢……”
“鷹,在我沒有陪在你身邊的日子裏,你要照顧好自己。不久的將來,我們還會見麵的,等到那個時候,再讓我補償你……”
“等師父明日醒來,見不到我,會不會著急,會不會難過,隻是我想自己也能為她做點事情……”
在無盡的黑暗中,罌粟獨自喃昵著。沒有人知道今晚女子說了些什麼,隻有床榻旁被淚水打濕的布匹,證明女子今晚來過這裏。
隔日,容錦年眯著雙眼,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正當女子起身坐起時,突然發現身旁竟然還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