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睜睜地看著崔澤宇被我嚇得一個激靈,整個人沒坐住身子就朝後仰了過去,“啪嚓”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他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顧不上拍掉身上的灰塵就問我,“你到這兒來幹什麼?”
“忘記告訴你了,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同事了,今天我剛到人力資源部報道入職,希望今後相處愉快。”
我盯著崔澤宇眼神中的驚愕,嘴角上的笑容不由得綻放的更開。
我真是喜歡看他這種措手不及的眼神。
想必車嘉寧應當是一早就跟崔澤宇交代過別把我帶到公司來之類的,所以除了我跟他剛結婚時來過公司給他送過一次鑰匙外,就再沒踏足過這個地方,平時參加一些帶家屬的聚會時,仗著人多,他也沒把我一一介紹給別人過。
原來這事兒還成為了我心裏的一個疙瘩,總覺得崔澤宇不把我帶去見同事就是不夠愛我。
可現在想想他同事裏沒什麼人認識我也是好事,要不然我哪兒能這麼泰然自若地走到這兒來?
我的工位是一早就跟席晉商量好了的,就在車嘉寧和崔澤宇工位的正後方,隻要我抬起頭,就能看見他們的一舉一動。
整個上午,崔澤宇都像是一隻受了驚的鳥,坐立不安,時不時地就回過頭來看我一眼,好像不盯著我看就怕被我突然下手謀害了一樣。
而我從頭到尾都沒看見過車嘉寧,難不成是去做產檢請假了?
第一天來凱德上班,銷售部總監並沒給我安排什麼任務,隻是拿了一些相關資料讓我翻翻,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問公司的老員工。
不知道是不是在我來之前席晉已經跟銷售部總監打過招呼的緣故,我總覺得這個銷售總監人特別和善,並不像是之前車嘉寧跟我抱怨的那樣蠻不講理。
想想也是,車嘉寧那種人說的話我竟然還會往心裏去,我不被騙誰被騙?
到了晚上下班的時間,崔澤宇第一個拎著包就跑了出去,那速度堪比百米衝刺。
我在後麵看著隻覺得可笑極了,當初跟我在一塊的時候,可沒看他哪天準時回家,現如今竟然跑的這麼快,是急著回家尋找“老婆孩子熱炕頭”嗎?
就在這時,席晉給我發來了一條微信,讓我在地下停車場等他,說晚上要帶我去見個客戶。
我看著微信一愣,不知道席晉怎麼會突然想起來要帶我去見客戶,該不會又是前天晚上對我不懷好意的那個李總吧?
我懷著一顆無比忐忑的心走去了地下停車場,發現席晉已經在車裏等我,見我來了,便按了按喇叭,向我示意著他的存在。
“你直接讓我到這兒來找你,不怕被公司的其他人看見麼?”
坐上副駕駛後,我一邊兒係安全帶一邊這麼問席晉。
“我在給你發微信之前跟銷售部總監說過了,我今天要帶個人去談新客戶,是他把你推薦來的,所以我隻是公事公辦,為什麼會怕被其他人看見?”席晉說的一本正經,我差點就相信了。
不知道是不是今兒個白天在公司憋了一整天的緣故,我覺得今天晚上的我簡直就是個話嘮。
路上我一直在向席晉問問題,包括我們要去見的客戶,我在銷售部的職責以及崔澤宇和車嘉寧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從凱德滾蛋。
席晉一直都在很耐心的回答著我,可所有的答案總結出來都不過是四個字“模棱兩可”。
對於他給我的答案,我談不上不滿意,更談不上滿意,所有的結論似乎隻能由我自己耐著性子去挖掘了。
在快要抵達目的地酒店的時候,席晉突然開口問了我一個問題,“我們做過的那天你事後吃藥了嗎?”
“沒有啊。”
當我說出這三個字時,便看到席晉的眼睛驀地便瞪大了,轉過頭來便問我道:“沒用避孕措施,你為什麼事後不吃藥?”
我見他這個恐慌的樣子不由得笑了出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寬心,“你就盡管把心放在肚子裏好了,自從我上次流產後,醫生就說我很難再做母親了,所以不可能懷孕的,我沒必要再去吃藥讓身體裏的激素變得紊亂。”
這話剛說完,我自己忽然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的生理期已經推遲了五天。
無論是流產之前還是流產之後,我的生理期一直都是很準的,最近忽略了這個問題是因為我滿腦子都在想怎麼報複崔澤宇,根本沒意識到我生理期沒來的問題。
該不會是真的有這麼寸吧?
難不成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