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蔣子恒對我說了這番話後,我曾在腦海中猜測過無數的念頭,想他明天晚上到底是要把我帶去什麼地方,而我到底要怎麼樣表現才會是他眼中的表現好。
今天晚上的事情對於我而言有些過分突然,也有些過分驚喜。
我那麼輕而易舉地就找到了蔣子恒,拿到了他的電話,得到了他給我的機會。
可是這種出人預料的邂逅方式卻讓我很擔心我根本沒有能力也沒有魅力拿下他,更別說是利用他來拿到天使珠寶的大客戶名單了。
我隻有三個月的時間,現如今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就算是拿到了客戶名單我還得要一個多月的時間去見麵協商,溝通,簽合同,實施方案。
所以無論怎麼計算,我裏裏外外就隻有一個月的時間去搞定蔣子恒。
在這三十天內,我必須要讓他喜歡上我,信任我,並且願意為了我去做一些比較冒險的事情。
這顯然是個太大的挑戰,遠比我當初密謀讓自己獻身於席晉要困難得多。
更重要的是,在勾引席晉那件事兒上,還算是我輸的徹徹底底。
走一步算一步吧,本身我要是想單槍匹馬的去報複席晉,解決崔澤宇跟車嘉寧就是一件希望近乎渺茫的事情,既然我自己選擇了要用賭博的方式去贏報複他們的機會,那我就不應該退縮。
好歹今天晚上蔣子恒給了我一個上“賭桌”的機會,並不曾將我直接趕走,這事兒就等同於還沒開始,便已然成功了一半了。
我現在隻希望老天爺眷顧我一點,讓我在明天晚上可以順利博得蔣子恒對我的青睞,讓我能夠一舉成為蔣子恒心目中想要的那個女人。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收到了蔣子恒發來的信息,他說今天晚上要帶我去參加一個化裝舞會的Patty,讓我自己準備好服裝,化好妝,然後告訴他接我的地點,他會開車過來找我。
我看到這條信息的時候不由得愣了一下,沒想到他竟然是要帶我去參加化裝舞會?
這種地方存在什麼表現得好還是不好嗎?化妝成各種稀奇古怪的樣子,連本身的長相都看不出來,還有什麼魅力不魅力可言?
想起昨天晚上在酒吧裏的時候蔣子恒還一臉坦然地跟我撒著謊,再一想之前陳星怡跟我說過的關於蔣子恒玩世不恭的傳聞,我便在心裏認定了他給我發來的這條信息極有可能是個假消息。
沒準兒他就是來整我的,今天晚上的聚會也許就是正常的聚會,他之所以告訴我是化裝舞會或許就是想讓我出洋相。
於是當天晚上,我就做好了兩手準備,隻是換了一條普通的黑色禮服長裙,化著很普通的妝容,隻不過是提前讓助理幫我買好了一隻很精致的黑色蕾、絲麵具,這樣即使戴在臉上,也並不顯得突兀。
所以無論他是不是要帶我參加化裝舞會都不重要,反正我有了這兩手準備就可以隨時自如的麵對。
我約他在距離公司兩條街以外的地方見麵,一來是不希望“臻愛”的員工知道我穿成這個樣子去見了蔣子恒,二來是不希望蔣子恒知道我在“臻愛”就職。
他那麼聰明,如果知道我在“臻愛”工作,一定會明白我接近他是有目的性的,那我日後再想贏取他的信任就更難了。
還沒到約定的時間,一輛藍色的瑪莎拉蒂跑車就停在了我麵前。
我挑眉,這種看上去極為風、騷的車還真是符合蔣子恒的氣質。
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我盯著蔣子恒身上的中世紀複古禮服,一瞬間便相信了他信息上的內容。
看來還真是個化裝舞會啊?難不成是我對他太過多疑了?
“我不是跟你說了是化裝舞會嗎?你就穿了這個來?”他也同樣盯著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表情好像對我的穿著並不滿意。
“不就是化裝舞會麼?我有戴麵具啊。”我說著將手裏的黑色蕾、絲麵具戴在臉上,有些得意地看著他這麼說道。
他盯著我的臉看了半天,最終卻隻給出了兩個字的評價,“豔俗。”
“說我豔俗?你又是比我強到哪兒去?你穿的這個是在扮演什麼啊,難不成是歐洲中世紀的王子嗎?你未免對自己也太過自信了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反正麵對著蔣子恒的時候,我總是會覺得心裏特別輕鬆,好像我可以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我不需要忌憚他生不生氣,也不需要猜測我到底怎麼做才會讓他喜歡,更不需要在我想撒謊的時候還要忍耐著去做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