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突如其來,讓我猝不及防,甚至連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在什麼地方。
等我反應過來這一切,連忙伸手使勁兒推開他,瞪著眼睛質問他道:“席晉,你真是夠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當然是想要幹你啊。”
當這樣下流的話從席晉嘴裏說出來時,我不由得呆在那兒了。
真是莫名其妙,一直以來他對我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怎麼今天卻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說真的,我當時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裏的第一個反應並不是憤怒,而是覺得害怕。
我不知道接下來席晉到底要幹什麼,在我心裏始終覺得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做任何一件事,他更是犯不上在這種地方冒著可能被蔣珊妮發現的危險來調戲我。
他要是真的對我那麼有興趣,我在她家住的時候,他不早就把我按倒在床上了?還犯得著等到今天?
下一秒,當我的耳邊傳來蔣子恒的聲音時,我終於明白了席晉為什麼會這麼做。
“木蘭,你們剛才是在做什麼?”蔣子恒一步一步走到我身邊,目光始終盯著我的臉等待著一個答案。
我抿著嘴唇沉默了好半天,快速地在腦子裏想盡了這段時間能夠讓我覺得悲傷難過的所有情節,於是眼淚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我相信有這個麵具做遮擋,它反而能夠成為我很好的偽裝,蔣子恒也未必能夠通過我的眼睛看透我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子恒,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你不說他是你妹妹的未婚夫麼,他怎麼會是這樣的人?”我抽泣著走到蔣子恒麵前,用無比委屈地話這麼多他說著,甚至就連我自己幾乎都要相信我是真的不認識席晉,剛才隻不過是被他給欺負了。
蔣子恒伸手擦掉我臉上的眼淚,卻沒有摘掉我的麵具。
他將我摟到懷裏,輕聲地哄著我,告訴我別哭,他不會讓別人再欺負我的。
隨即他便對著席晉道:“席晉,你如果不想進蔣家的大門你就直說,泡女人泡到我的頭上來了,你是不是瘋了?我剛才是不是跟你說過她是你大嫂麼?這是第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就算珊妮想要嫁給你,我也一定會從中阻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想要娶我妹妹,井水不犯河水的時候,我沒那個閑工夫管你的破事兒。可要是一旦讓我發現你再敢對她不恭敬,我一定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躲在蔣子恒懷裏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悄悄抬起頭去看席晉臉上的表情。
我以為以席晉的脾氣,這種時候是一定要跟蔣子恒大發雷霆的,他那麼自傲,怎麼可能會任由蔣子恒這麼訓斥他,一點麵子都不留?
席晉就算是跟蔣珊妮結婚,那也是商業聯姻,身份也算是匹配相當,又不是給蔣家入贅,怎麼能算是席晉非得要進蔣家的門呢?
但是席晉今天的表現真是出乎我的預料,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始終抿著嘴唇聽著蔣子恒的訓斥,看上去沒有半點想要反駁的意思。
看來為了能夠得到天使珠寶的支持,他還真是豁得出去,什麼尊嚴什麼臉麵他都可以不在乎,隻要最終錢能到手就行了。
嗬,他是不是覺得這就是“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就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最終席晉還是沒有打算放過我,臨回屋子之前,還對著蔣子恒說了一句,“真希望你的眼光能好一點,知道有些女人看起來單純無害,實際上是閱人無數,根本不值得娶回家。”
我聽著他的話,就覺得自己曾經一顆火熱的心在一點一點的被冰封,便涼。
我甚至覺得席晉這個人本身是不是就特別希望別人恨他,他喜歡別人恨他的感覺,看著他將每個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卻又對他的惡劣無濟於事,所以心裏就覺得特別有快感?
我用來發泄情緒和掩藏情緒的方式都一樣,那就是哭,痛哭,好像自己真的在剛才受了天大的委屈,遇見了席晉就是遇見了一個活脫脫的流、氓。
“你別哭了行不行?不就是被他親了一下麼,他混蛋你犯得上跟混蛋過不去麼?你家裏養過狗沒有?狗心情好的時候不是也撲到你身上舔你一口麼,你就當是剛才被狗舔了,別哭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哭聲真的把席晉給惹煩了,但他安慰人的方式還真是足夠特別。
對我來說這招還是挺有用的,我一想到席晉是條瘋狗,心情頓時就好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