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這話聽上去倒是跟個繞口令似的。不過我覺得這話說的非常有道理,就好比是我愛了茉莉那麼多年,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把我當成那個值得去愛的人,這的確是讓我很有挫敗感啊。要是找個特別愛我的人,可能我就不用這麼累的去惦記一個人了。”
每次說到茉莉的時候,蔣子恒都會收起他往日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臉,開始變得認真了起來。
我相信他是真的愛茉莉,甚至比我當初對崔澤宇的感情要深刻的多。
想當年我跟崔澤宇在一起,就是因為我以為他深愛我,而我在遇見他之前又沒有愛上過什麼男人,所以聽信了書上類似的這種話,選擇了這個“愛我”的人結婚了。
當初的我一直覺得跟什麼男人過也都是一輩子,隻要崔澤宇這輩子能夠真心待我,別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計較,我也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崔澤宇的事情。
可是最後的結果怎麼樣呢?他就吝嗇到連一顆真心都懶得給我,吝嗇到所有的承諾都是欺騙,將我害得遍體鱗傷,不仁不義卻還故作善良。
都說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跟他至少過了一千多個日夜,按理說我們之間的情分應該是這輩子都道不完的。隻可惜到頭來才發現我以為的深情都不過都是演技爆棚的可笑謊言。
不是有個詞兒叫“情深不壽”嗎?我的現實經驗告訴我,情深的夫妻難過長久,不情深的就更難長久了。
所以要是真的有機會重新來過,我一定要去找到一個我愛的人,哪怕過程艱辛,哪怕失去痛苦,也好過這麼多年耗盡心血卻隻經曆了一場我愛都沒愛過的,還讓我失去了一切的婚姻。
“既然你覺得這句話這麼有道理,那看來我現在真的是時候下車離開,去接納一個愛我的人了。不然恐怕坐在這輛車上,我一輩子都不會感受到幸福是什麼滋味兒。”我苦笑了一聲,故意將車門拉開,很幹脆地走了出去。
我之所以會這麼做,一來是想要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車裏很悶,而我又哭了太多次,真的很累人。
二來呢?我也是想要跟蔣子恒欲擒故縱一把。
要是蔣子恒真的對我有興趣,他自然會下車把我挽留住的。
可要是他對我沒興趣?我就這麼識趣地走開不也是一件很有風度,很有姿態的事兒嗎?
至於之後我會不會再另外找機會製造自己跟他的刻意邂逅,那便就算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我這伸手剛把車門關上,下一刻就看到蔣子恒也打開車門追了下來。
“你這人怎麼說風就是雨呢?剛才不是還聊得好好的,怎麼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
蔣子恒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特別認真,我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們兩個究竟誰說風就是雨啊?你明明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卻還不停地在我麵前誇著別的女人有多麼優秀,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沒感受的啊?雖然明知道你們也不會再有什麼可能了,但是這也不代表我們之間就真的有可能。原本我以為自己對你可以隻是玩玩而已,可是我現在發現自己有點當真了,害怕受傷了,所以我還是先走為上。”
說完這句話後,我的心跳突然開始變得快了起來。
我知道大多數男人最怕這個,那就是一段本不該被當真的感情,卻先被對方當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