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我心虛又犯愁的是,他既然能夠知道我在“臻愛”上班,那想要知道我到底是在“臻愛”做什麼也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了。
一旦我的身份要是被他發現了,我想我們兩個人之間肯定是沒下文了。
所以再我不能確保我想出應對蔣子恒的辦法之前,我覺得自己起碼要先確保不要丟掉程佟這個大客戶才行。
“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我知道我的語氣聽上去好像是挺不耐煩的,可我也是沒辦法,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去見客戶,我心裏慌亂的不行,說話也沒辦法那麼過大腦。
“你告訴我你剛才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其中最可笑的一件事還是我妹妹對你做的?蔣珊妮對你做什麼了?”
看著蔣子恒滿臉都寫著一副“不問出結果不罷休”的樣子,我長歎了一聲對他道:“你看這樣好不好,你開車送我去個地方,我在車上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你解釋清楚。這樣一來呢,你既能聽到你想要的答案,我又能告訴準時到達我想要去的地方,你看怎麼樣?”
這是我此刻能夠想出來最折中的辦法了,如果蔣子恒今天非要纏著我問東問西的話,那還不如就搭他的車去“翡翠樓”,也省得我遲到了。
“你要去哪兒?”蔣子恒問我道。
“翡翠樓,就是什麼百年老字號的那個,你要是不知道路可以搜導航。”我想著他今天晚上肯定是也沒什麼事,要是真的有事的話也不會在這兒跟我追問這些了。
蔣子恒點頭,說他知道,隨即便帶著我去停車場取了車。
當車開出停車場的那一刻,我也算是信守諾言,將蔣珊妮的事情跟他講了。
“我前幾天不是發燒了嗎,幾天前的晚上我發燒快要四十度,真的就是整個人都是燒腫了一樣,神誌都不太清楚了。就在前麵的那條路上,我想要給你打電話讓你陪我去醫院,可是也不知道怎麼的,我就把電話撥到席晉手機上去了,我迷迷糊糊的也沒聽清楚對方到底在說什麼,就自顧自的跟他講,說我生病發燒了,讓他趕緊過來陪我去醫院。結果就是他真的來了,我卻懵了。當時估計也是他看我發燒成那個樣子,覺得怎麼著也不能見死不救吧,所以就把我給拉到車上去了。他帶我去醫院掛點滴,還說會把我送回家。我本來挺感激他的,而是晚上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無家可歸了,我在B城沒有房子,一直是借住在我幹媽家裏的,我幹媽這幾天去了外地,我又因為迷迷糊糊的出門時沒帶鑰匙,所以就回不去了。我覺得自己有點走投無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燒糊塗了所以在說胡話,開口就問席晉我能不能暫住在他家裏。我知道他家有客房,是沒人住的,而他平時又經常住在酒店裏不回家。”
說到這兒的時候,我側過頭去看了一眼蔣子恒臉上的表情,發覺他的臉色怪怪的。
可他還是沉默著,隻是開車,什麼話都沒有說。
於是我就繼續接著剛才的話說道:“他猶豫了挺長時間的,可最後還是同意了,我答應他等我這三天點滴打完,病好點就馬上搬出去,他也沒說什麼。本來一切都挺順利的,他上他的班,我養我的病,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我還挺感激他的。可是昨天早上,不知道蔣珊妮從哪裏聽說了我在席晉家住的消息,跑去了席晉家砸門。當時席晉又不在,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為什麼來的,就把門打開了。結果她對著我就是一頓破口大罵,說了一堆我連跟你學都學不出口的話,還動手打我。看到我臉上的傷了麼?就是她撓的。”
“你跟席晉之間,真的沒有什麼嗎?”沉默了半響,蔣子恒卻隻是悠悠的這麼問了我一句。
“真的沒有什麼,我也不希望會有什麼。有些人看上去是不錯,可這個世上不錯的人多了,我又不會有病到想要跟每一個看上去不錯的人再一起。而且也許席晉是你妹妹的那個‘完美先生’,但我跟席晉注定了不是一路人,所以我根本就不會去動那樣的心思。倒是蔣珊妮,我不知道她到底為什麼那麼不自信,竟然會把我當成她的情敵,這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倒是底氣十足。
我本來就不想跟席晉在一起,我對他是隻有恨,沒有愛,那還談什麼想要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