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我哪裏傷害他了?(1 / 2)

“木蘭,謝謝你。”三爺突然快步走到我身邊抓著我的手,那眼神像是無比感激涕零。

“你今天道謝的次數已經不少了,剩下的攢著吧。”我心裏其實特別惦念朵朵怎麼樣了,所以現在臉上的笑容肯定比哭還難看。

我發覺自己在莫三爺麵前真是變成了一個藏不住心思的人,以往就算是我內心在忌憚,也會盡可能的不在臉上流露出來。

跟著醫生來到輸血室,聞著空氣中彌漫著的消毒水味道,我發覺自己的手心已經涼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給人獻血,緊張也是在所難免。

不過要是抽我點血就能讓朵朵變得健康起來,這事兒我還真是義無反顧。

一共抽了我300CC的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人陪著我的緣故,我竟然覺得這個過程空前的漫長。

我不敢去看自己的血被抽出來,隻能盡可能地將頭撇到一邊,不去看。

直至護士抽完血後,囑咐我坐在這兒歇一會,我才鬆了口氣。

我剛想問問護士,是不是輸完血後,朵朵就會沒事了。

可是護士走的太著急,我什麼也沒機會問她。

大約坐了十幾分鍾,除了覺得有點頭暈之外,倒是也沒有太明顯的反應。

手機突然響了,是一條短信。

本來這個年頭收到短信大多不會在意,因為除了廣告信息外,也沒誰會真的給你發短信了。可是因為自己坐在這兒休息實在無聊,我就把手機從兜裏掏了出來看。

這不僅僅是一條短信,還是一條彩信。

上麵有一張照片,是席晉光著身子躺在一張床上,一副精疲力盡的模樣。

我咬著嘴唇看著這張照片,盡管來電號碼是陌生的,我不認識的,可我心裏也能隱約猜測出來這條信息肯定是蔣珊妮發過來氣我的。

我什麼要這樣呢?她對我做的傷害難道還不夠多嗎?她已經搶走了我在乎的一切,剝奪了我成為母親的權利,難道現在就因為我不想要去跟她爭回來什麼,她就覺得我是無能到懦弱?

那她還真是太不了解我的性格了,我這個人,一向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錙銖必報。

或者我可以跟莫三爺說說,讓他幫我查查蔣珊妮的情況。

畢竟現在在我認識的人裏,能夠幫我做這件事,並且又不會忌憚於蔣珊妮的人,或許就隻有莫三爺了。

不過我也知道,這事兒其實還真急不得,我喜歡三爺也好,三爺不反感我也罷,我們兩個都沒有跟對方直接地去表達過什麼。

現如今我為了蔣珊妮冒然開口,倒是欠了三爺一個好大的人情。

可是我現如今幫了三爺,他若是還對我有意思,那查一個人的身份而已,就變得簡單多了。

蔣珊妮跟席晉上不上床本來與我沒關係,但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限,這事兒就沒意思了。

我不要的,她也不能搶,這就是我做人的底線。

我快速地刪掉這條信息,權當它沒有出現過。

沒什麼好失落的,能夠喜歡蔣珊妮的席晉,也不值得我覺得難過。

於我而言,這真是波蕩起伏的一天。

先是在蔣子恒那兒感受到的恐慌,再到了朵朵突然發病令人擔憂,還有現在醫生傳來消息,報了一個平安。

朵朵輸血後的狀態好了許多,現在還在觀察狀態,看明天的恢複情況,如果沒事兒,就能出院休養了。

醫生一再叮囑,不要讓她情緒激動,否則很有可能引發心髒病。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對於醫生而言,這句話可能不過是他叮囑每一位心髒病患者家屬的正常說辭,可是在我聽來,卻覺得朵朵的發病,有沒有可能是我的過錯?

三爺也跟我說了,朵朵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發病了,狀態還算是不錯,至於今天為什麼會突然再次發病,他也不清楚。

她的生活一直都是正常的,她待在家裏,跟三爺與保姆在一起,過著公主一樣的日子。

這種生活對她而言,就是平淡的。

又或者,盡管她心中期待,可她早已經適應了隻有爸爸,沒有媽媽的日子。

我不知道我的出現,或者說媽媽的出現會不會導致她情緒激動,心裏反應強烈,我總覺得這事兒跟自己拖不了幹係。

因為心裏太過煎熬,我就跟三爺說了這個念頭,“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我突然出現,所以才惹得朵朵情緒激動的?還有,我前陣子帶她去遊樂場的時候,還坐了摩天輪。可我真的不知道她有先天性心髒病,否則打死我我也不會去做這種蠢事。”

我越想越急,越說越害怕,這樣看來我真的是誘發朵朵犯病的那個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