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你在乎的人,原來一直不是我(1 / 2)

為什麼三爺現在會在這兒質問我,而不是猜測Rola或者是其他人拿走了那條項鏈呢?

是因為相比起我,他都其他人的感情跟深,還是因為他之前聽我欺騙他我在會所工作,就覺得我一定是肮髒不堪,手段下作的人?

我沒辦法不往那上麵去想,我甚至覺得他可能知道我過去的全部。

包括我的離婚,包括那些栽贓誣陷在我身上的罪名。

站在他麵前,我就好像是一張白紙。

不,還不是白紙,而是一張染了墨跡,已經髒掉了的紙。

我總有理由變成那個自卑的人,我恨不得將自己蜷縮進角落裏,當著他的麵兒把自己藏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總在做他的麻煩精,可每一次在他麵前,我好像總是會覺得自己成為了他的麻煩製造者。

好像沒有我,他的生活就會變得簡單許多也容易許多。

他的世界裏,我好像是多餘的那一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退出好不好?我覺得自己一直在很努力的想要融入他的家庭,可他的家庭卻一直在很努力的將我排斥出去。

他身邊的所有人都覺得我們是不相配的,我與這句話抗衡了好久,可得到的結果卻好像是跟他們別無二致。

久而久之,我好像也漸漸相信了這句話,相信了我自己真的不配生活在他身旁。

那我還能有什麼辦法洗清自己的嫌疑呢?既然我沒做,我又能說什麼?

“要不然就報警吧。”我定了定神,抬起頭這樣對三爺說。

“報警?報什麼警?”三爺看著我的眼神很是困惑,好像根本就沒反應過來我說的這句話是個什麼意思。

我歎了一口氣對他道:“我也不願意你夾在我跟你母親之間兩頭為難,你母親住的房間裏又沒有監控錄像,你也沒辦法判斷我們兩個人之間究竟誰說的話是真,誰說的話是假。既然這樣,那幹脆就報警吧,讓警察來判斷我跟她之間到底誰說的才是實話,又或者我們兩個人都沒有錯,真正偷東西的另有其人也說不定。反正我單方麵說什麼都不算,那就索性交給警察來說好了。”

我不認為自己這樣的態度是消極的,相反的,這是我現如今能夠想到的唯一辦法。

對我們每個人都還算得上是公平的唯一辦法。

“木蘭,你誤會我了,我從來都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隻不過是在就事論事。那條珍珠項鏈丟了,我媽肯定特別著急,恰好今天早上你也在這棟別墅裏,作為……”說到這兒,三爺的話突然頓了一下。

還沒等他再開口,我就接上了他的詞兒。

“作為一個外人,你母親懷疑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沒關係,我都理解。但是這事兒光我理解也沒用,最終還是得把那條珍珠項鏈找出來不是嗎?要不然這樣,我告訴你我今天都去了哪裏,告訴你分別在什麼地方可以調到有我行蹤的監控錄像,這樣你就可以知道我有沒有帶走這條珍珠項鏈,真相一目了然。或者更簡單的,直接你來搜我的包就好了,除了工作我今天哪兒也沒去,如果我拿了這條項鏈,那這條項鏈肯定會被我藏在包裏,否則我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裝東西了。”

說到這兒,我直接拿過一旁的包扔給三爺道:“你搜吧。”

我也想體貼大方,做個不吵不鬧足夠理解人的安分女朋友。

可這一切事情的源頭都不是因為我?至始至終,從來都不是我在惹是生非,事至如今,我也沒有任何辦法。

我的生活已經足夠亂得一團糟了,難道有一個淩晨跟王以安突然失蹤的事情還不夠讓我覺得煩嗎?這接踵而至冒出來的罪名,我是真的受夠了。

可現在就連我百分之百相信的男人也站在了與我相反的那一麵,我除了拚盡全力的掙紮,還能做什麼?

盡管我自己也很清楚,很可能就連這份掙紮也是毫無意義。

“木蘭,夠了。從你進屋到現在起,我沒有覺得自己對你說過什麼重話,可你一直情緒這麼激動的是在做什麼?昨天Rola口口聲聲說你把她推倒了,你甚至都沒有辯解過半個字,但我有沒有懷疑過你?如果你是信任我的,就該相信我能夠處理好這件事,你到底在慌什麼?”

三爺一把將我的包扔在茶幾上,看著我的眼神就好像真的如同他剛才說過的那句話一樣:夠了。

“不一樣,今天跟昨天發生的事情不一樣。”我無力地辯解著,像是一個在大海裏垂死掙紮的人,想要抓住三爺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哪裏不一樣?”三爺的語氣忽然抬高了一些,冷漠了一些,就好像是那一日我顫抖著手麵對著手持槍支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