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沛回到晉王府沐浴更衣後,便坐於案幾前,提筆洋洋灑灑寫了一封長長的信,心中將自己的真心真意訴說了個明明白白,也將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得在信中訴說詳盡,隻希望這看信之人可以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安心得把餘生交付到他手上。
而玉王回到府上的時候,馬匹剛剛到達府邸門口,上官曼便穿了一身大紅色的衣裙喜笑顏開得迎了出來。
手殷勤得迎上去想要挽玉王的胳膊,“呀,王爺回來啦,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臣妾也好給王爺備好酒菜啊,王爺定餓了吧,臣妾這就命人給王爺準備酒菜。”
玉王甩開上官曼的手,微眯著眼睛,睨了上官曼一眼,冷哼一聲,“哼,如今這夏安朝內還有你上官曼不知道的事情嗎?”
上官曼臉上的笑容慢慢得僵住,然後逐漸消失殆盡,但又立即掛上一副虛假至極的笑容,“王爺這是說什麼胡話呢,臣妾日日呆在府中,自是耳目閉塞很多事情不知道也狠正常啊,王爺這是對臣妾有什麼誤會麼,還是受了什麼艱險小人的挑撥?”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了上官曼左側的臉上。
那白皙的臉上瞬間顯現處一個鮮紅的五指印。
玉王手指著上官曼,有些氣惱得嗬斥道,“上官曼,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死所有人。”
上官曼保持著方才被玉王扇了巴掌偏著的頭,嘴角微微勾了勾,輕蔑得笑了笑,淡漠得問道,“王爺說什麼,臣妾不明白。”
“不明白?”
玉王簡直欲哭無淚,這女人從刻意接近他的那一刻便在演戲,時時刻刻都在演,如今自己都已經什麼都知道了,仍舊在演。
好啊,那本王今日就要看你演到什麼時候。
玉王嗤笑了幾聲,接著說道,“你上官曼幹了什麼好事你自己心裏不明白?”
上官曼忽而回過頭來,眼神裏是從沒有過的冷漠和失望。
是啊,她知道,她其實早就知道,林逸其實並不喜歡她。
最初她也是裝了一副賢惠溫柔的模樣才騙得他醉倒在了她的酒桌之上,第二日太陽爬上山頭,他便衣衫不整得在她的閨房中醒來。
身旁是一絲未掛的上官曼,再掀開被一看自己,也是如此。
一時間腦袋轟得一下,不知該如何是好。
上官曼趁林逸還在慌神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便開始捂臉痛哭起來,說自己日後沒臉見人,貞潔被他給毀了之類的。
林逸也無奈,他不想承認,但實事就擺在眼前,逼得他不得不承認這一切。
而上官曼以此來也又是哭又是鬧的要挾林逸,這才逼得他娶了她進門,還對外宣稱二人心意相通,情比金堅。
哪怕他腰間日日帶著的山楂丸也是她日日給他塞進去的,就為了在人前維護二人恩愛夫妻的模樣。
上官曼始終相信,這麼演下去,總有一日林逸會假戲真做,真的愛上她的。
可是,直到去年,他去了那家琴鋪,遇見了不該遇見的人之後,上官曼便明白,林逸是不會愛上她的了。
可是即使如此,即使她深知他的心裏並沒有她,這麼些年,他也從未動手打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