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飲宴十分地講究品級。公子瑾闌貴為大司馬,他的席位自然離皇上很近。
柔心和董心平坐在了他身後的位置。他們的對麵便是姚丞相,右手是左丞相梁思成。
姚丞相的大女兒姚湘和二女兒姚嬋兒也列席了宮宴。
柔心看向正襟危坐,興致勃勃觀賞歌舞的三皇子。他看起來老成了許多。他那張儒雅的麵孔似乎多了一分俊美,身子也壯實了許多。
今夜的歌舞十分的精彩。公子清城功不可沒。
這歌舞彩排本是宮中禮樂師的事兒。可公子瑾闌偏偏讓公子清城來管此事。
公子清城因籌備新皇登基慶典忙得團團轉。他起先是拒絕了的。但是公子瑾闌下了手令,公子清城才不得不督辦的。
公子清城是個做事嚴謹、較真的人,凡是經他手操辦的事,必是穩妥、完美的。
宴會結束時,已經是子夜過後了。柔心回到了公子瑾闌府邸自己的屋子裏。
她的屋裏的擺設依舊,可她的心境卻不一樣了。她坐在梳妝台前掛念著邊關的公子清淺。
公子清淺此時正坐在自己的營帳裏看著剛剛傳來的羽信。
京城三皇子登基之事使得公子清淺一直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
邊關戰事頻繁,戰將損失慘重。明月雖然經藥翁的調理,傷勢痊愈。但是幾天來的輪番應戰,使得他的傷又複發了。
“公子!該休息了!”劉濤進來拱手施禮道。
“好!”公子清淺起身走向了自己的床鋪。
劉濤見公子清淺這麼痛快地就去睡了,心裏頗感意外。
在邊關的這許多時日,公子清淺哪夜不是劉濤催了又催才去休息的?
“對了!你明天把桌子上的那信簡派人送到公子瑾闌的府邸。”公子清淺在劉濤罩滅燭火時道。
劉濤拿起桌上的信簡走出了公子清淺的營帳。他借著月光一看,是公子清淺寫給柔心的一封家書。
三天後的午後,公子瑾闌剛用完午飯去到自己的書房。楓炎便遞給他一封信簡。
公子瑾闌一看是公子清淺寫給柔心的家書,立刻打開看了起來。
“公子!不可!”楓炎見公子瑾闌一把將那封家書撕開急道。
公子瑾闌聽見楓炎出言製止,惱怒之下將那封信簡摔到他的臉上。
楓炎下意識地向後躲閃了一下。信簡像飄落的葉子般散落一地。
柔心因為幾日後要參加公子清城的婚宴,正好前來向公子瑾闌說一聲。她見地上散落的信簡便走上前來撿拾起來。
公子瑾闌和楓炎見柔心撿起了信簡,臉上的驚異顯而易見。
“為什麼撕了我的家書?”柔心的眉頭攢了起來。
“有事麼?”公子瑾闌抿起了嘴唇。我就算撕了,你又能如何?公子瑾闌在心裏冷笑。
“公子清城要辦婚宴,我去幫忙幾日!”柔心不想再待在公子瑾闌的府邸了。她實在是氣不過公子瑾闌的行為。
“侯府的人都死絕了麼?”公子瑾闌咬著牙冷冷地道。
“難道公子怕我跑了不成?”柔心第一次怒對公子瑾闌。
“你敢麼?”公子瑾闌笑發自心底的冷。
“既然如此,我便去了!”柔心轉身走向書房的門口。
“三日!”公子瑾闌握緊了拳頭。
柔心拿著公子清淺寫給她的家書頭也不回地去了自己的小屋。
公子清淺的信中寫了自己在邊關對柔心的思念之情。他在字裏行間透露了和柔心親昵時的感受。公子瑾闌看了怎能不惱怒?
公子清淺工於心計,他的目的達到了。柔心對公子瑾闌撕毀她的家書的行為十分的寒心。她慶幸自己沒有回頭,而是選擇了和公子清淺在一起。
侯府一片喜氣祥和。柔心的到來使得老侯爺格外的高興。他吩咐下人們以二公子夫人的禮遇待柔心。
公子清城娶親的前夜,侯府設了家宴。柔心坐在了公子清月的母親身邊。她第一次感覺到了和親人們在一起的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