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安一大早便去了季環宇的宅子。小兩口兒睡得正香。
屋頂的劉濤看到了途安便知不好。他沒想到公子瑾闌會放著捉修羅隱士閣主的大事而不顧,卻先解決自己家裏的事兒。
季環宇和海盈盈聽說早上要去公子瑾闌的府上請安。他們二人的心裏都打起了小鼓兒。
“你一句話也別說!”季環宇臨出門前囑咐海盈盈。
兩個孩子乘著途安趕的馬車來到了公子瑾闌的府邸。
他們手拉著手走到公子瑾闌書房門外跪下請安。
“說吧!是不是他的主意?”公子瑾闌的聲音冷冷地響起。
“是!”季環宇知道現在否認,自己的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公子瑾闌的氣往上頂,他的口中噴出了一口血。他的兒子和自己的死對頭聯手上演了這一出,他怎能不吐血?
“公子!”楓炎看到公子瑾闌身上的血漬忙走了過去。
公子瑾闌起身推開了楓炎走向季環宇和海盈盈。
季環宇看到自己父親的白色衣衫上醒目、刺眼的紅色血跡和他那陰狠的目光,便拉著海盈盈站了起來。
“你殺了她,我今天便放過你!”公子瑾闌看著拉著海盈盈倒退的季環宇道。
“不!”季環宇將海盈盈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那你就陪她一起死!”公子瑾闌的衣袖鼓起,他的雙掌推向了自己的兒子和海盈盈。
“公子!他是你的兒子啊!”楓炎衝過去擋在了季環宇和海盈盈的身前。
公子瑾闌的掌力已出,哪裏能收得回來?幸好他有傷在身,所以楓炎得以推開季環宇二人。他的身子卻被公子瑾闌的掌力擊得飛了起來,然後撞到院牆之上跌下。
“楓炎!”季環宇和海盈盈跑到楓炎的身前急聲喚道。
公子瑾闌心中的怒氣已經消了不少。他皺著眉頭看著躺在牆下一動不動的楓炎。然後他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中劃過一絲悔意。楓炎畢竟跟了他這麼多年,這次卻……不過楓炎還不至於被自己一擊致命的才對!
楓炎為了推開季環宇夫婦,所以沒來得及自保。他的頭部撞到了牆上。
“你如此的無情!這一掌便斷了我們之間的父子情分!你如今有傷在身,我也不與你計較!盈盈!我們帶楓炎走!”季環宇的話使得公子瑾闌的胸中氣血翻騰,他“噗”地又吐了一大口血。他的手掌蓄滿了力道,他的神情猶如一頭發怒的獅子。
“公子!”一直站在一旁的途安伸手死死地抓住了公子瑾闌的手臂。
“放手!”公子瑾闌扭頭怒視著途安。
“楓炎恐怕……您就放過您的兒子吧!”途安麵無表情地道。公子瑾闌受了傷,所以他掙不脫途安的手臂。
“連你也要忤逆我?”公子瑾闌低吼。
途安見季環宇和海盈盈拖著楓炎遠去了。他鬆了手跪在了公子瑾闌的麵前。
公子瑾闌的手掌對準了途安的天庭。途安閉上了眼睛。他能感覺到公子瑾闌手上的內力正壓向自己的頭頂。
公子瑾闌倒底沒有殺途安。他已經失去了楓炎,所以他罷了手。
楓炎被季環宇和海盈盈用馬車拉回了宅院。高玥看到躺在院中毫無聲息的楓炎大哭起來。
途安帶來了師郎中給楓炎診治。師郎中用銀針刺穴之法保了楓炎一命。但是他還是搖搖頭說:“他的內傷倒可治愈。隻是他的頭部受到了重創,要醒過來很難!”
“他還活著?”季環宇驚喜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