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了頭,滿懷譏誚地睨著他,“莫子謙,你這大半夜跟著我,不怕你心愛的老婆吃醋啊!”
莫子謙隻淡淡地道:“他在後麵睡著,要明天早上才會醒來。”
我驀地一驚,扭頭向著他的車子裏望過去,夜色昏暗,我看不到車子裏的情形,但確看到車子後麵好像有人一動不動地靠著。
“你給她吃了藥?”
我不可思議,莫子謙他倒底在搞些什麼?
莫子謙輕聲道:“對,為了換一次跟你說話的機會,我不得不這麼做。有些事情說起來你或許不會相信,我現在所做所說,都非我的本意,彎彎,我會給你一份滿意的答案。”
黑色轎車車窗徐徐合上,莫子謙的車子就這麼開走了。
我呆呆愣愣地站在那兒,目視著那車子遠去的方向,一時間竟是如墜雲霧之中。
出租車在我寓所我外麵停下,我下了車子,心事沉沉地正要回家,肩膀上卻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神思不屬的我被嚇了一跳,險些驚叫,還是那人先開了口,“是我。”
熟悉的聲音帶著熟悉的氣息,我扭頭望向那人,隻見五少正單手插兜站在我麵前。
“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吃驚,剛剛,也就是半個小時之前他還把我扔在馬路上,自己開著他眩目的超豪華跑車一陣風似的跑了,現在竟然又出現在我家門口。
“有那麼幾分鍾。”
夜色下,五少漂亮的眼睛也似添了幾分別樣的意味,灼灼睨著我。
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見他神色似乎與往日有幾分不同,正自心裏打鼓,便聽見他開了口,“剛剛莫子謙找你了?”
“你看見了?”
我滿腹疑惑,莫子謙找我的時候,五少分明已經開著他的超眩跑車連個影子都不見了,難道他又回去了?
“對,我看見了。”
五少身形向前,那種咄咄的氣勢讓我不由自主地後腿,身形撞在了樓房的外牆壁上。五少一隻長臂斜斜伸了過來,撐在了我身後的牆壁上,他高大身形微俯,目光灼灼透著寒芒。
“你還愛著他是嗎?”
我的大腦登時一亂,我還愛著莫子謙嗎?不,早就不愛了,他就是個人渣,騙子、偽君子。
“不,我不愛他了,我恨不得殺了他。”
五少的目光冷灼灼的讓我感到渾身不舒服,我不由想要偏過頭去,躲開那鋒芒。
五少卻抬手捏了我的下巴,“說謊,你的眼睛騙不了人。”
“不!”
我大聲說:“我已不愛他了,早就不愛了!”
像要努力證明什麼,我忽地踮了腳尖,雙臂將五少的脖子勾住,嘟起嘴唇便要吻他的,但卻被他抬起大手給擋住了。
“這就是心虛的表現。”
五少陰冷冷地說著,後退一步,忽地又轉了身,高大身形顧自走向停泊在夜色裏的跑車,拉開車門鑽進去,那跑車便利落的後倒,繼而向箭一般呼嘯而去。
我的臉忽然開始發熱,我剛剛在做什麼?
我的證明,連五少都覺得假,我忽然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林笑,你真的是太賤了!
包裏的手機一直在震動,我一邊接聽,一邊上樓,強強給我發來了視頻連線,那邊還是早晨,當強強帥氣的小臉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心裏所有的煩悶似乎都煙消雲散了。
小人兒跟我說了幾句,便將手機遞給了溫逸如,溫逸如溫和靜婉的麵容出現在屏幕裏,聲音也是極溫柔平和的,“笑笑,我讓助理給你打了機票,過來看看強強吧,你們母子快一個月沒見了,孩子很想你。你也順便出來散散心。”
我遲疑一刻,回了一聲:“好。”
溫逸如笑了笑,把手機掛斷了。
我想念強強,也想出去走走,或許加拿大之行,能讓我心頭的陰霾散去。
我的出國手續都是和強強一起辦好的,去加拿大隻是時間的事,溫逸如親自打電話給我的主管,幫我請了半個月的假,我也沒有耽擱,把工作的事情交待清楚,便在第二天晚上踏上了飛往加拿大的飛機。
長達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我昏昏欲睡,身體很累。不知不覺便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醒來時,飛機已飛行在加國的上空。
飛機降落,我拉著行李箱從入境通道出來,便看到了舉著寫有“林笑”兩個字牌子的中年男子,那是溫逸如的司機。
司機把我載到了溫逸如的寓所,一座位於溫哥華郊外的花園別墅。溫逸如穿著肅靜的碎花白裙,手裏牽著格子襯衣,黑色短褲儼然小紳士的強強站在門口迎接我。
強強一看到我,便飛跑過來,“媽媽,媽媽。”
我把小人兒抱了起來,小家夥長的白白嫩嫩的,以往瘦弱的形象已經全然不見,小家夥看起來又結實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