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謙深深的凝視了我一眼,那一眼的神情夾雜了很多種說不清的意味,他歎了口氣離開了。
莫子謙飛去了美國,強強有點失落,但還好不算太嚴重,小小的孩子他已經懂得調整自己的心情。
莫子謙一走,連續數天都像人間蒸發一樣,我沒有給他打電話,強強有幾次拿起手機,但卻沒有撥出去,他說,爸爸可能在照顧思思,他不能讓爸爸分心。
深夜,我在臥室裏伏案工作,新的工作環境,很多不熟悉的地方,需要我加班加點去了解。
脖子有點不太舒服,我仰頭活動一下筋骨,卻意外的看到對麵別墅的窗子前有人影晃動,那人手裏似乎拿著什麼東西,對我這邊一直望,我望過去的時候,那人便閃身躲開了。
我的直覺,我被人偷窺了。
當時無比憤怒,想立刻報警,但又忍住了。天亮以後,我直接去敲了那家人的門,我想警告他不要做變態的事。砰砰的敲門聲過後,房門打開了,一個隻穿睡袍,一臉惺忪的男子出現在我的眼前。
這人長得劍眉朗目,尤其那雙琉璃珠似的眼睛那更是好看無比。
晨起未醒似被打擾了好夢的男子,一身慵懶的挑起眼皮,睞向我,而我卻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五少,這人竟是五少。
“你怎麼會在這兒!”我不能想象自己當時的臉色是有多麼難看。
五少臉上惺忪未減,寬寬肩膀往門框上一靠,雙手抱胸,一派閑樣:“你想是誰!”
我胸口嘔著一股火,“是誰都行,反正不能是你!”
“嘁!”五少哧了一聲,轉身往裏麵走去,我怒不可揭,也追了進去,“你每天晚上偷窺我是不是!”
我追著五少一直上了樓。五少進了前麵的的臥室,我也跟著闖了進去。
我看到窗子前一架望遠鏡,那家夥就是通過這東西夜夜偷窺我,我氣不過舉起那東西便往地上砸去。
五少眉心跳了跳,在我砸掉他的望遠鏡,怒不可遏朝他發火的時候,他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往床上一甩,我便人仰馬翻地到在他的床上,五少高大身影隨即覆過來,“林笑,你該知道我為何而來,護照給你了,你也和兒子團聚了,那麼我呢?是不是該拿回我的東西!”
“什麼?”我心頭忽然一慌。
五少勾唇角,一縷危險的氣息撲進,“欠債肉償。”
他說著,便俯下身來,要吻我的嘴角,我手臂揚起,便是一個耳光呼在他臉上,五少低嘶了一聲,被我打的偏過臉去,我看到他眼中迅速積聚起的戾氣,而我已經從床上爬了起來,飛跑了出去。
我跑的太快,在剩下最後兩級樓梯時直接栽了個跟頭,我聽到身後傳來的爽朗的笑聲,恣意而痛快。
緊接著那人走了過來,直接將跌倒還趴在地上的我拽了起來。我惱怒的目光撞上五少悠閑玩咪的眼神,他說:“這叫不叫報應呢?”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神經病加變態!”
五少卻眼睛裏噙著笑,歪過頭來吻我的嘴唇,“你生氣的樣子真是可愛。”
“彎彎?”外麵忽然傳來熟悉的喊聲由遠及近。
我頃刻間全身僵硬,而五少的眼睛裏浮現出明顯的邪惡,他幹脆一個旋身將我壓倒在樓梯扶手處,將唇角的淺嚐變成了長驅直入。
“彎彎?”莫子謙攜帶者一身風塵闖了進來,那雙含滿焦急和擔憂的眼神在看到眼前的一幕後,猝然定住,他直直地盯視著我,眼神複雜又含滿不可思議,他什麼都沒說,轉身便走了。
而我,也已經被這一刻驚呆了。我怎麼都想不到莫子謙會在離開一個星期後,這樣不聲不響的回來,而且追到了這裏來。
莫子謙走後,五少便鬆開了我,臉上那種邪惡的趣味更濃了幾分。“我們兩個來猜猜,莫子謙會不會就這樣跟你離婚。”
“你去死吧!”我狠狠地罵了一句,奪門而逃。
雖然我和莫子謙走到這一步,我早已不在乎他怎麼看我,可是五少這種故意挑釁的行為還是讓我怒不可遏。
我感覺自己受到了很重的侮辱,一邊走一邊用手背狠狠揩著嘴唇。
“林小姐,莫先生來了。”我踏進溫逸如的別墅時,保姆告訴我。
我隻嗯了一聲,徑自上樓去了。
莫子謙就站在二樓的小客廳裏,背對著我的方向在沉默的吸著煙。我進來的時候,他回過身來,眼神深深,“你愛上他了,是嗎?”
“這是個誤會。”我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剛才的事讓我尷尬,想起五少我便又心煩,他竟然追到加拿大來了,還買了溫家對麵的房子與我比鄰而居,這是要弄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