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助理將柏鑠珂領出去以後,沐冰宜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靠在沙發的椅背上,徹底放鬆身心,閉目休憩。
莫曦陽坐在一側,看向沐冰宜的眸底裏,摻雜了幾縷道不清看不明的暗光。
“冰宜,你的手應該還負荷得住吧,兩個月對你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挑戰呢。”
康納德抿了杯中的一口咖啡,詢問道。
既然她都親口應下了,那他自然也會選擇支持。
他深知沐冰宜不是一個不理智的人,她所做的每一個選擇都是經由她深思熟慮過後才作出。
聞聲,沐冰宜睜眼,扭頭看向康納德,“老師,隻是一套婚禮配飾而已,我一個星期就能搞定。”
隻要再將自己鎖進一個房間裏,不讓任何人打擾,自然就能創作出來。
她創作子衿的時候也是如此,至於說一個月,隻是她對康納德掩飾的一套措辭,知道她真正所用時間的,也僅僅隻有西澤一人。
隻是雖然時間短,但是相對應的負荷也會異常大,為此西澤在她完成之後就立馬禁止了她半個月內不準再碰畫筆。
這半個月,相當於禁閉,所以最後康納德拿到子衿時,也差不多是一個月的時間了。
也就是那一次,她第一次真正惹西澤生氣。
“一個星期?”康納德聞言,側目有些詫異,但是也選擇相信了沐冰宜,“既然你有安排,那我也就放心了。”
“老師,我有分寸,現在我們要忙的,應該是即將到來的會展才對吧。”
沐冰宜移開話題,這場會展,她已經期待很久了,也是她和躍揚這麼久以來的……重逢。
“會展的準備工作早就準備妥善了。”康納德應聲,“對了,冰宜,你後來寄給我的那份作品,我也會一並在會展上展出,並且會有特地對它的專門介紹。”
柏鑠珂的到來這個小插曲,似乎就這麼翻篇過去了。
“沐姐姐,你還設計了什麼啊?”
莫曦陽疑惑道。
既然沐姐姐都主動移開話題,那麼她也不好再多言,雖然沐姐姐後麵的轉變……讓她有些看不懂,但是不會有多大關係,隻要她最後的目的能達成就好,齊躍揚一定要和沐姐姐分開。
“是什麼啊,讓我想想。”沐冰宜被這麼一提,她一時之間也要細細回想起來才行,她寄給老師最後的作品好像是……是什麼來著……
腦子好像突然就卡殼了,竟然想不起來。
“曦陽你等會,讓我好好捋捋。”
沐冰宜眉頭凝在一起,正準備進行一項嚴肅而又深沉地任務,就被康納德打斷了。
“冰宜,沒想到你竟然不記得了,我倒是很清楚的記得你把它記作子衿的二重奏,命名卿言。”
說起這個,康納德眉頭也鎖在一起,“要知道,我當初為了查清並且認識你所寫的這兩個字耗費了多大功夫嗎,我翻遍了好幾本厚實的詞典,才堪堪將它們的意思明白透。”
所以他就覺得沐冰宜有一點很不好,每每設計出一份作品,為作品題名盡數是文化底蘊極深的古字,而最關鍵的是,作品的主旨就是在這名字當中,他雖然能意會,但也隻是淺顯表層,具體的還是要靠他去查閱資料才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