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一被沐冰宜問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很快就一股腦地將前前後後都事無巨細地詳述了出來。
聽完小雪的話，沐冰宜最後作總結了，“所以小雪，你是昨晚……正好在醫院看到我了嗎？”
昨晚在醫院的話，那麼就是小雪看到的就是她送壤臣去的那會吧。
隻是小雪看到了她，她卻沒有注意到小雪，想來那會她應該是太擔心壤臣，所以才會對外界的情況一致忽視過去了。
就拿慕疏桐來說，沐冰宜和她明明對視過，但是沐冰宜後來見到慕疏桐時卻沒有一丁點印象。
“嗯，我那會剛剛好買了吃的回去看呃――”
小雪說得好好的，但是後麵的話突然就斷掉了。
回去看……看齊躍揚……齊躍揚……
這會小雪真的犯難了，女神她沒準還不知道齊躍揚現在的情況，他現在要是就這麼突兀地提起齊躍揚，也不知會不會勾起女神的傷心事……
“嗯？回去看誰？”沐冰宜接過話，既然小雪也出現在醫院，就表明他也是有事，所以，小雪是去探望誰呢。
莫曦陽轉手托著下巴，視線無聊地移動到了小雪身上，看到了小雪眸底那縷飛快逝過的不自然，莫曦陽眼珠子又滴溜溜地轉了轉，呀，好像有情況啊。
“唔，一個朋友，他身體不適住院了，我正好昨晚才有空去看望他。”
小雪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地向沐冰宜解釋道，也是，女神也不是那種細究下去的人，隻要他不主動說漏嘴，女神是不可能會知道他說的朋友是齊躍揚。
“說起來也是緣分，這樣都被你看到我了。”
沐冰宜了然，感歎道，京都這麼大，醫院這麼多，茫茫人海中，偏偏就讓小雪在那家醫院那個時間段見到她了，還一眼認了出來。
“上天眷顧罷了。”
也許是顧念他心底那抹不願意相信的執著，讓他重新見到了活生生的她。
他也不相信沐冰宜真的逝世這個事實，但是不論他怎麼找，都找不到。
曾經無數個深夜他都無法入睡，因為一閉眼，就是沐冰宜那張笑意盈盈的臉在他麵前變透明，而看著她漸漸透明，他卻什麼也做不了，最後隻能眼睜睜地讓沐冰宜徹底消失不見。
“能冒昧地提問，是什麼朋友嗎？”
莫曦陽支撐著下巴的手騰地彈出一根，發問道。
雖然知道這麼問很不禮貌，但是她就是想看看小雪的這抹不自然到底出在何處，他又想瞞著沐姐姐什麼。
不過，為了不讓沐冰宜聽出不對勁，莫曦陽後麵接連好心地補充了話語，“他的情況嚴重嗎？如果可以，我不介意為他提供幫助。”
若是換作旁人說這話，沐冰宜隻會覺得她有毛病，但是換到莫曦陽口中說出來，她倒是沒有覺得一點不妥，反而會認為莫曦陽是在為小雪的朋友擔心，想盡一份心幫忙。
“小雪，曦陽她就是有一個愛操心的習慣，但她真的是沒有惡意的。”
擔心小雪可能會誤會，沐冰宜急忙為莫曦陽作解釋。
莫曦陽本事大，主動詢問能否幫上忙也合乎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