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字挺好聽,沐冰宜想著若真是自己原先的名字,那好像還挺好聽的。
正這時,她接著就又聽許先生開口說道:“既然兩個名字裏都有一個沐字,幹脆往後就叫你沐沐好了。”
沐冰宜十分明智的並沒有問是哪個沐,反正是個叫法而已,怎麼開心怎麼叫就行了,她略一思索就點頭應了。
見她的心裏還是有顧忌,許先生歎了口氣,接著就對身後站著的黑衣司機揮了揮手。
難為那人竟然真的從他的小動作裏知道了他的想法,十分配合的在公文包裏掏了掏,接著就拿出了幾張紙。
沐冰宜有點兒疑惑他為什麼這個時候忽然拿出東西來,不過不等她多想,那幾張紙又直接被推到了她麵前的桌子上。
這動作更是出乎沐冰宜的預料,她低頭定睛一看,待看到最上方幾個大字竟然是“親子鑒定書”後,整個人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她急忙順著往後看,一行一行的看到最重點的地方,上麵顯示著沐沐和許向陽二人父女關係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她就算神經再大條,現在把這東西拿出來她也知道這應該就是她和麵前這人的親子鑒定,更何況沐冰宜本來就是個冰雪聰明的。
不過她還是有點兒驚訝的看著眼前這人,接著磕磕巴巴的開口說道:“這是……什麼時候做的鑒定。”
對麵的許向陽倒是並不意外她的表情,見她開口問了臉上便帶了點兒抱歉的神色開口說道:“說到這裏還是有點兒不好意思,上次見到你的時候,在你身上取了根兒頭發。”
“畢竟沒有這樣科學的驗證方法,我也實在不好意思確認你就是我的女兒,現在既然已經能夠確定了,也應該要第一時間告訴你。”
沐冰宜倒是也能理解他的想法,想著麵前的人真的跟自己有血緣關係,如果說原本就怨氣的話,現在的她也生不出什麼怨氣了,畢竟親人之間的見麵要更能吸引她的情緒。
“現在這樣,你願意開口叫我一聲了嗎?”許向陽現在說的自然不再是許先生啊之類的稱呼了,而是那聲他從很久以前就想聽到的“父親”。
不過說完之後,他原本十分沉靜的心情一時間也變的有些慌張,小姑娘的心思本來就不好猜,加之他們許久未見,他也不知道沐冰宜到底願不願意承認他這個父親的存在。
正心裏七上八下的時候,忽然一聲嬌嫩的女聲開口說道:“爸爸。”這聲音像是穿透了萬裏冰霜一下充斥到許向陽的心裏。
他猛然抬起頭來跟沐冰宜對視了一眼,愣怔了好一會兒,接著忽然咧嘴笑了一聲,開口說道:“唉,爸爸在呢。”
兩個人似乎也因為這個稱呼一下親近了不少,沐冰宜心裏原本堆積著亂七八糟的不少事兒,加上被齊父擠兌著心情不好,現在心裏好受多了。
“其實還有一件事兒,剛才聽我說的,你估計以為你母親是去世了,但是其實她隻是在醫院裏,所以什麼時候你有時間聯係我,我就帶你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