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爺馬上打斷了洪義的講話,臉色瞬間凝聚起來,那股威嚴之氣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夠了!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小劍他是我請的客人,你就不許無禮,況且今天還是端午佳節,一家人好不容易聚一下,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洪爺的話很有分量,洪義欲言又止,回頭一臉鬱悶的瞪了靳劍一眼,這時候洪義身邊的司楚楚也露出了笑容,靳劍看向她,暗自對她點頭,眼神裏露出來許久的思念。
靳劍已經很久沒見過司楚楚笑了,她的這個笑容就是對靳劍最大的肯定,旁邊的洪義看見靳劍和司楚楚的對視,眼神更加凶惡,拉著司楚楚氣衝衝的就走回到了飯桌。
這一番吵鬧下來,全程周霖都看在了眼裏,卻一個字也沒說,隻是有意觀察著眼前的一切,靳劍和周霖無意間眼睛碰撞了一下,周霖看著靳劍笑了一聲,有意表達著什麼,接著走向了飯桌。
除周霖以外還有洪潔兒,一直笑嘻嘻的看著一切,也是完全不理會靳劍他們,早早就坐在了飯桌上等候吃飯,看到他們吵她還覺得挺有意思,看戲一樣,靳劍覺得這小女人也真有點意思。
大家很快都坐了下來,這頓飯吃下來,氣氛格外尷尬,洪義這逼坐在靳劍對麵,一直冷冷的盯著他,憤怒的像頭獅子,隨時要爆發了一樣。
靳劍倒顯得無比輕鬆,隨說內心一樣躁動不安,可他還是一副該吃吃該喝喝的樣子,顯得無比隨意,這可沒把洪義氣死,靳劍就喜歡看他看不慣自己又不能把他怎麼樣的樣子。
然而這一切洪爺卻都看在了眼中,細微的觀察著,靳劍猜到洪爺一定會問起他與洪義之間的過往。
吃完飯以後,洪義堅持要留在家裏,讓保鏢把司楚楚送了回去,不容許靳劍與司楚楚多看一眼的機會,靳劍沒理會他,飯後獨自回到了房間。
果真,洪老爺子找到靳劍,讓他進書房聊聊,靳劍猜想肯定是問他和洪義之間的事情,早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想到要麵對洪爺那張冷峻的臉,靳劍的心裏還是忐忑不安。
進去書房以後,洪老爺子坐到一副茶具麵前,邀請靳劍坐下,但他並沒有問靳劍洪義的事,反而很輕鬆的跟靳劍聊起天來。
洪爺給靳劍騎上了一壺茶,笑著告訴靳劍,“我們南方人之所以可以掙的錢比北方人多,正是因為我們把喝茶聊天當成了愛好,很多時間都在研究怎麼去掙錢,北方人就喜歡喝酒,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了”。
靳劍硬擠出笑容,跟著笑了笑,回答老爺子,“對啊,洪爺自然也是喜歡喝茶的人,難怪現在家大業大。”
洪爺重複著沏茶的動作,他告訴靳劍喝茶其實就是喝一個心情,也可以讓自己放寬心,所以他很喜歡品茶。
靳劍迎合著點頭,盡量配合,可其實他不是一個喜歡喝茶的人,他的性格太過急躁,早在諸葛請明那會兒的時候,諸葛老爺子就說過靳劍他這個問題,告訴他一定要克製自己,當時也是讓他學習品茶這個愛好。
和洪爺今天說的如出一轍,聽他們這麼一說,靳劍也恍然大悟,看到品茶的這些流程,發現原來喝茶還這麼有學問,難怪諸葛請明和洪爺都這麼成功。
他們互相聊了幾句,說到一半洪老爺子突然起身,終於問起了靳劍。
“小劍啊,我很早就不理江湖的事兒,你之前做什麼的我也不需要去操心,你跟義兒之間有什麼矛盾我也不想知道,既然你是華哥委托我的人,我就有責任帶好你。”
靳劍沒有說話,端著手上的茶杯呆住了。
洪老爺子走到一邊,背對著靳劍接著說,“小劍,我希望你告訴我,你這次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洪爺這麼一說,靳劍倒是明白了,他果然是不放心自己,畢竟到現在靳劍也沒跟他提起過自己的過去,靳劍沉默了一會兒,放下茶杯馬上站起來告訴洪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