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坐下閑談了幾句之後,風不言出聲道:“掌門師伯,今日嶽師弟、樂師弟、羅師弟及寧師妹全都返回華山了,是不是該商討一下下個月五嶽會盟之事了?”
寧清宇撫須的手一頓,出言問道:“以老夫之意,此番五嶽盟主之選,咱們華山派暫不與之爭奪為好,等到下一界,我華山派實力恢複之後再。風師侄,你可是還有什麼不同的想法?”
風不言點點頭拱手道:“掌門師伯,五嶽盟主之位從五嶽聯盟至今這八十多年的時間裏,一直是由本派的掌門人所擔任的。若無盟主之位的榮譽襯托,我華山派其實與峨嵋、昆侖、崆峒等派相差不多。但是因有五嶽盟主之位的榮耀,我華山才能與武當相提並論,擁有直逼少林之勢。因此師侄以為,這五嶽盟主之位,還是萬萬不能輕易的放棄。”
寧清宇撫須默默的聽著,風不言不由大為振奮,繼續道:“雖此番五嶽盟主之選,咱們華山派被迫同意提前舉行。但是如果咱們華山派再次於比武中取得勝利的話,其他四派自已無能,爭不到盟主,可就無顏再度言我華山派無力維護整個五嶽聯盟了吧。”
寧清宇搖搖頭道:“風師侄,老夫知你的性子也是寧直不彎之人,有銳意進取之心,絕無半分退縮之意。這是好事,習武能夠一日千裏,做人也是堂堂正正,豪氣十足。隻是這做掌門的,卻不能夠如此了,要的是能屈能伸的才成。”
“我華山自經曆劍氣之爭以後,人手損失慘重,二百餘精銳弟子隻剩下眼前的這幾人了。比之八十年前魔教十長老侵攻華山之損失還要慘重。如果現在江湖太平,爭奪五嶽盟主之位倒還沒什麼。但是自從魔教的任我行當任教主以來,便屢屢的向我正教各派發難。以我華山派如今的實力,再度直接對上魔教的侵犯實在不智。一個疏乎就將是滅派之失。”
“年前泰山、衡山、嵩山、恒山四派逼迫於我,我又何嚐不是順水推舟呢。但有四派中的哪派能夠相助我華山派抵擋魔教二、三十年的時間,待我華山派再興之日,便是重奪五嶽盟主之時。此以退為進之道,風師侄你應該學會才是。不要隻懂一味的剛直。需知過剛易折啊。”
風不言聽後,隻覺心中的憤懣填胸,卻也不敢與寧清宇對著幹,將頭一偏,問道:“嶽師弟,你現在出息成才了,也該到了為華山派為憂之時,不知你是怎麼看待此事的?”
嶽不群捂著鼻子想了想,問道:“風師兄,不知你的武功能勝過那四派的掌門人嗎?”
風不言抬頭計較了一番之後,道:“新上任的門、莫大、定閑三人,我有六成的把握擊敗他們。左冷禪的話,那就隻有四成的把握了。最後還是要看我二人誰人的臨場發揮更佳。”
嶽不群點點頭道:“能爭時自然要爭,五嶽盟主之位決不可以輕易放棄。‘唯器與名,不可以假人’,如果華山失去五嶽盟主之位,誰如他派得了之後,還會不會與我華山派這般公正公平好話了。”
風不言大喜,連連點頭讚同,又轉向寧清宇做試詢問。隻是寧清宇卻一直皺眉不語。
嶽不群抬頭又問寧清宇道:“師父,在您的心中,不知華山派如稱強大的話,是人多勢眾為善,還是少數精銳為善。比如我華山派現在這七人,都是一流之境的宗師高手。或者是有兩百餘人的二、三流好手?兩樣您老認為是哪樣為好?”
寧清寧歎道:“如果你們七人都有風不言這般的實力,縱然我華山人少,但是下又有誰敢咱們華山派無人呢。當然,從長遠的角度上來看,自然是華山派人多勢眾為妙。若有兩百餘人的二、三流好手,十年之後,老夫必能令他們湧現出十數位一流高手出來。縱是絕頂高手,老夫也有信心慢慢培養出來。隻是……唉,你們還需時間成長啊。”
嶽不群這時才拱手道:“師父,來去,還是時間一途。短時內華山派也隻是我等在座的數人,至少在十年內無法走人多勢眾之途。所以,在十年內華山派走少數精銳之途就是必然之事了。而我等想在短期內武功大進,非得從其他的立場上想辦法。徒兒已以為,如今我氣宗之基業以定,可以適當的考慮一下劍宗的使劍法門……”
嶽不群話未完,寧清宇猛然一掌擊在椅子上立起,戟指喝罵道:“混帳東西,盡些混帳的話語?劍宗諸邪已入了魔道,學他們的使劍法門,難道你也想成為魔頭不成?你此番去了蜀中,到底曆練了些什麼?”
嶽不群一驚,沒想到寧清宇竟會如此的敏感,慌忙跪下道:“師父,弟子不敢,弟子隻是以為,我華山以氣禦劍之武學正宗的大局以定,然劍宗弟子多年來所創的絕招也不該就此灰飛煙滅,或可為我氣宗弟子所用。使之武功大進……”
“啪!”的一聲,寧清宇手指著嶽不群喝罵道:“畜生,你居然學會了頂嘴,滾滾滾,滾上思過崖去給我麵壁思過,未得允許,終生不得下崖。”完,怒氣衝衝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