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令同躊躇良久,方才拱手道:“實不相瞞,兄弟也曾是正道中人,於數年前無意間跟一女子相愛,本想與之雙宿雙飛,但因她是日月魔教長老之女的原故,兄弟於是斷然與之分了手。不過分手容易,但是情思難解。後來兄弟大膽潛入黑木崖中,意欲窺探此女的近況,但是失手被擒,因此被迫服下了三屍腦神丹……”
“啊?”嶽不群不由驚呼出聲來,因為知曉了五毒教的蠱毒之威,又中過“黑血神針”之毒,因此對於魔教聲名在外的“三屍腦神丹”也頗為畏懼,沒想到眼前這人就是其中被害者之一。
這展令同定然是假名無疑了,而這人又必是江湖中擁有大名氣之人,日後也將會與自已有結識的可能性,難怪他會帶著人皮麵具前來。
“老哥這是被魔教放歸,潛伏在我正教之中為魔教的內應麼?”
展令同抬頭望,幽幽的道:“兄弟若不是被三屍腦神丹折騰的生不如死過,又恐兄弟死後,家中的雙親無人照料,兄弟早就自盡了,如何肯答應魔教崽子的內應要求。”
完,又低頭熱切的道:“四年前,五毒教被魔教所征服,就是魔教恐懼五毒教能夠解除他們操控人心的‘三屍腦神丹’之故。後來強攻你們華山派,奪走五毒教的聖女藍鳳凰,並帶回黑木崖中安置,也是想令五毒教投鼠忌器,不再輕易放叛之意。所以兄弟叛魔返正的希望,就落在嶽大俠的身上了。”
嶽不群想了想,根據原著中藍鳳凰在任盈盈麵前不亢不卑的表現來看,想來是沒有受過其求取“三屍腦神丹”解藥的恩惠,純粹隻是朋友加閨密的關係。明五毒教與日月神教之間,並不是純粹的上下級關係,而是帶有平等相待的同盟合作關係,就如五嶽劍派一般。
如此想來,這五毒教能解“三屍腦神丹”之毒並不隻是一個猜想,而是一定能解。自己若把五毒教施放蠱毒及解救的方法告訴眼前之人的話,以他身為受害者以身試毒的法子,自救起來並不困難。隻是……此事對自已而言又有什麼好處?
“嶽大俠,嶽大俠,你可還有什麼疑問之處?”
嶽不群凝視著展令同道:“若是老哥的三屍腦神丹之毒果真能解,這對魔教來,不亞於釜底抽薪效,可令其勢力大損。到時被魔教所壓服的各個江湖門派與散人,可得對老哥感激不盡了……”
展令同聞言一怔,當即拱手道:“兄弟日後若能尋得三屍腦神丹之毒的解救法子,除了自家使用之外,絕不告知除嶽大俠之外的第三人。日後江湖上活神仙活菩薩之大名,唯有嶽大俠一人可享。”
嶽不群這才點頭笑道:“此非嶽某貪名好利,而是我華山派實力衰減,需要大名望來複興我華山的實力。”
展令同大笑道:“想當年華山派聲威震下,率領五嶽劍派除魔衛道,護佑了我正教各派不受魔教所欺,可謂有大功德於下英雄。如今華山派因故而衰,著實令人感歎不已。這個兄弟理解。日後華山派如若重興,兄弟定會充當華山派除魔滅教的急先鋒,不滅魔教誓不罷休。”
“好。嶽某這就將五毒教的蠱毒與解救方法告知老哥,隻希望老哥能夠早早的找到真正的解救之法,也好令下受製於魔教的眾好漢們,能有重見自由的希望。”
一個時辰之後,嶽不群與展令同拱手拜別,雖然不知展令同的真實姓名是誰,但為了能破解“三屍腦神丹”之毒,嶽不群還是選擇相信了他,至少能令一個魔教的臥底反轉過來也是好的。
除了君山一事之外,嶽不群接下來的日子一帆風順,直達南京城才下船陸行。
這個時代的南京果真足夠巨大,人口眾多,繁華程度幾乎都比得上後世的中等地市了。行在其中不亞於鄉巴佬進城,什麼事物都覺得新鮮。而且南京的物資價高,懷中雖揣著千兩銀票,但依然感覺寒酸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