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也抬步向外行去,累了幾的時間,也正好出去放鬆放鬆。剛剛來到大門口,就見一名英俊挺撥的青年人領著六名漢子,趕著一輛馬車向著鶴形門而來。
嶽不群向內看了看,鶴形門的門主武高魁已親自前往邀請其他門派的首腦前來會商。而少門主武元讓又剛剛離去了,轉過了一條大街了。鶴形門的其他主事人也不知是由誰人主導,自已做為客人,隻能臨時幫忙招待一下來賓了。於是立在大門口望向來客。
隻見那名青年人遠遠的就抱拳大叫道:“這位公子神采風揚,英氣俊逸,不知可否是鶴形門的少門主武元讓武兄當麵,弟福建福威鏢局的新總鏢頭林鎮南,特率南京分局的四大鏢頭、兩名鏢師前來拜見武老門主,給他老人家叩幾個響頭。”
福威鏢局?林震南?嶽不群不禁麵容古怪的看著自已本想前去福建尋找的人,卻沒有想要竟會與他在南京城裏會麵了。
林鎮南走近前來,再度拱手深深的拜見道:“武兄,福威鏢局林鎮南應約前來拜見武老門主。”著從馬車上取來一柄用上好寶石點綴的觀賞性寶劍,又道:“常言道寶劍贈英雄,這是弟給武兄專門準備的一點薄禮,還望武兄不棄。”
原來之前武元讓站在大門口,是在等人啊。嶽不群木著一張臉淡淡的道:“我不是武元讓,武元讓剛剛有事離去了。武老門主也不在府中,可能要等上好幾日才能回來。”
林鎮南一愣,接著又展顏笑道:“原來武兄臨時有事離開了呀,那可真不巧。武老門主也不在府中?還要等上好幾日才能回來?林某實在無福之極,不能立即得以拜見,甚憾甚憾。”
林鎮南將寶劍遞給身後的鏢頭後,想了想又拱手拜問道:“未知尊駕高姓大名,林某初次得見,也算是頗見運道。”
“在下嶽不群,不過是江湖中的無名卒罷了,並不是什麼尊駕,你碰見我也未必是什麼運道。”
林鎮南細細一思之後,好像南京一帶的確沒有聽到過有什麼姓嶽的武林世家,或是青年高手。但他也不敢怠慢,拱手和曦的笑道:“嶽兄能夠自由的出入鶴形門,想來也是了不得的英雄好漢。隻是如今名聲不顯,不久之後,嶽兄之名,必定揚威於江湖。弟能在嶽兄未顯之際得以結識,怎能不是運道呢。”
嶽不群不禁暗中連連點頭,這林鎮南絲毫沒有富貴子弟,福威鏢局總鏢頭的狂傲之氣,又擅於人際關係的來往,還能在十數年間把福威鏢局擴張到十省之地,可見其精擅生意之能事了。
如果林家沒有《辟邪劍譜》所帶來的災禍,不定到了林平之這一代時,林家棄武從商,反變成江南的巨富大豪了。趟若林家平安無事,想必林平之也不會前來華山派禍害自已的女兒吧。
嶽不群這才拱手笑道:“日後嶽某如能得大名,必然要多謝林總鏢頭今日的美言相讚。”
林鎮南揮手令四名鏢頭先把馬車趕回,又轉身拱手笑道:“所幸無事,嶽兄,林某想請你吃餐便飯可否。日後還望你能在武大門主的麵前幫我多好話呢。”
“林總鏢頭若有幸致,嶽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請,咱們去城外秦淮河畔的望江樓中一敘。”
二人在前,兩名鏢師在後,一路閑聊出城而去,半途林鎮南幾次欲問嶽不群的師承情況,都被嶽不群隨口岔開了。林鎮南也不著惱,隻是當好朋友一般,談著南京城裏的美景與秦淮河兩畔的趣事。
來到秦淮河邊,隻見在柳蔭深處停泊著好些河船,油漆得美倫美奐,隱隱中透出絲竹歌聲,隨風飄蕩飛揚。
林鎮南笑道:“此處正是才子、佳人、少年遊戲的水上花都,可探幽攬勝,兼具聲色之樂,也是少年俠士把酒買醉,留連忘返的所在。人們愛其在船行中的視野遼闊,河上清風徐來,暑氣全消,喜好清靜的可以令船泊於大河深處,愛熱鬧者可穿插在船隊之中,來去不必行走,便能領略到笙蕭處處,笑語輕歌的樂趣!嶽兄與弟同是外鄉人,都沒見過這般勝景,不知可有興致把臂同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