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蛇兒已驚(1 / 2)

他這杯酒,和文寧原是同一個壺中斟出來的,自然不會引起文寧的疑心。

文寧聞言大笑道:“道長的極是,這一杯杯的喝,太悶氣了,三杯連在一起喝才有意思哩。”

於是兩人連幹了三杯,那隨後送酒來的使女隻好站在衛道饒身旁,替他斟滿了三杯。文寧那邊,隻好由另一個使女侍敬酒了。

酒至半酣之後,飲酒之人可謂來酒不拒,不過一會而工夫,那使女手中的一壺酒,又已喝盡。這壺酒,除了上來之初,替衛道人斟過一杯之外,如今都已倒進了文寧的肚裏。

先前衛道饒臉上還有些戒備神色,後來看他一壺酒都喝了下去,心頭頓時大定,於是手拈著長須,臉含微笑。

就在此時,突聽文寧口職啊”了一聲,唬的衛道人站了起來,急忙離座,假意問道:“文居士怎麼了?”

隻見文寧鬢發散亂,眼中布滿了紅絲,雙手摸額,道:“我……我的……頭好………疼。”

衛道人微微點點頭,皮笑肉不笑地道:“適才文居士大概是酒喝得太猛了些!”

“不………不……對……”

文寧的口齒漸漸不清起來,身子晃動,一雙大腳搖擺不停,隨著一個踉蹌,衝出去兩三步之多,但還是給他給站住了。但口中忽然發出了一聲怪笑,舉手一掌,朝著他身前的一張紅檀木雕花椅上劈落,但聽“咯”的一聲,一把檀木交椅,竟被他這一掌擊成了粉碎。

紅檀木所製的交椅,何等的結實,一個饒掌力再強,頂多是把椅子劈得四分五裂,已是了不得了。他這一掌,居然把紅檀木交椅劈成粉碎,這份功力,簡直駭人聽聞。這一下連衛道人都不禁看得聳然動容,那兩名青衣使女看得臉色大變,不約而同的身形疾退一步,銀壺一拋,從腰間取出了兩把切割肉食的短刀來。

然衛道人急忙搖手道:“文居士喝醉了,不礙事。”

文寧好似是神誌漸失,一掌劈碎椅子後,口中又發出一陣得意的怪笑,笑得聲震屋瓦,塵土飄蕩。他究竟是酒意上湧,雙足站立不穩,就在笑聲之中,腳下又是一個踉蹌,朝前跌撲下去。

衛道人拈須沉吟道:“從湘南而來,難道是南嶽衡山派的高手?有如此功力與年紀者,莫不是衡山派聲名遠揚的長老高手劉正風到了?改名換姓的意欲何為?”百思不得解後,衛道人揮揮右手,朝著兩名青衣使女吩咐道:“文居士酒後疲乏,你們扶他去賓舍休息去吧!”

兩名青衣使女收起了短刀唯唯應是,雙雙走了過去,攙扶起文寧,出了花廳,往賓舍而去。

衛道人立即大步離開了本居,朝著大上清宮而去。一路沿著宮牆而行,來到了一處偏門外,用手敲了敲偏門。隻見偏門打開,露出了一襲著黃色的道袍的道士。

“怎樣?那饒底細如何?”

衛道人施了一禮後,急急的道:“連總管,那文居士功力深厚,身負極厲害的武功。自言是來自湘南,從口音上聽倒也不差。道料想他是南嶽衡山派的高手劉正風,隻是不知因何故而更名換姓的前來龍虎山?”

那連總管點點頭道:“哦?功力深厚,看來‘迷心散’對他的效果不高啊,不能令他酒後吐露真情。”

原來方才那壺酒內,被衛道人暗中命人放下了“迷心散”,那“迷心散”是師教的獨門秘方。那“迷心散”的主要成份叫做迷迭香,據還是魏文帝從西域移植而來的,同曹植等各有賦。其草修幹柔莖,細枝弱根。繁花結實,嚴霜弗凋。收采幽殺,摘去枝葉。入袋佩之,芳香甚烈。與今之排香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