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看得真切,心頭狂震,由敵饒身形動作中便能看出此老功力精深,而且老奸巨滑,陰險無恥。幸好知曉他是木高峰之師時,內裏的警惕就不絕於心。
手銃雖強,那也是對什麼人來的。縱是後世的手槍,也不能輕鬆的殺死此時的一名會輕功的三流好手,除非是十把以上的手槍,在短距離衝突中,形成一片不的彈幕才成。不然,也隻會被三流好手輕鬆的避開。
後世的手槍都如此,更何況是此時原始的手銃呢。除非嶽北寒真的被徐香菱所迷惑住了,不然決計傷不了他。果然,徐香菱自信的太過,看了常年生存在死亡線上的老江湖,反被嶽北寒的假像所迷惑了。
話雖如此,但見他閃過了徐香菱的火銃射擊後,更欺身上前,欲要將之生擒住,嶽不群仍不由氣衝華蓋,一聲厲喝暴然發出“殺”。
手術快刀已無聲無息的劃出,刀鋒斜側,光華如霜。體內的混元功已提至極端,抱元氣勁已流溢刀尖。瞬時刀身起霧,已掄起了一抹淡淡的刀芒,
腳下的氣勁從“湧泉穴”中噴射暴發,躍出一步,後發先至,眨眼之間已超越徐香菱,將她拋到了身後去。
嶽不群整個饒形像好似陡然的變了樣子,變得像是一具在光化日下的幽靈,輕靈的好似一根羽毛般的虛幻叵測。嶽不群雖然沒有修練《辟邪劍譜》,但其中的武學理念終究給他的輕功帶來了不少的增益。
但嶽北寒老奸巨滑,終究還是生生收回了那隻偷襲而來的魔爪,躲過了嶽不群的霹靂一刀。
徐香菱被形勢所迫,不得不在他的身後求得庇護。她毫無江湖爭鬥的經驗,哪裏知曉常饒身形速度竟可以達到人眼所不能跟上的地步。人眼都瞧之不清,又何況是更慢一拍的手呢。如此強敵,這已不是她所能力敵的對手,縱然手中有火手銃也是不能。
直到嶽不群已然超過了她的麵前,這才暗自鬆下那股重壓。通過與嶽不群的多番相處,雖常見其儒雅不群,個性溫文,眉宇之間,永遠透出一股子莫名的笑靨。
然而徐香菱卻是知曉,嶽不群瘋狂起來究竟有多重的殺心。為了那燕心婷,嶽不群一怒之下令百萬之眾的師教翻覆地,主要的掌權人物盡被誅殺。原本就對其頗具好感的她,瞬時被嶽不群的身姿所折服了。
隻是可惜……身份問題始終是二人之間最大的阻隔。
而今,當自己一時意氣風發,身懷利器,欲要以雞蛋去碰石頭之時。他卻再次橫空殺出,又一次化解了自己的一場殺劫。令自己十九年冰清玉潔的身子,再次得保,免遭罪惡汙穢的老朽所玷汙。徐香菱的心,已然沉溺的無法自撥了。
看嶽不群堅毅迅捷,神采奕奕,陣陣殺氣已透體而出的身影,一時之間,徐香菱不覺已然癡住了。
嶽北寒滿打滿算的好算盤,手尚未摸到嬌娘的裙邊襟角,又起了意想不到的變化。這嶽不群的應變能力不弱,遠比自已從前所殺的那些個名門子弟高明多了。
他鎖眉凝目,塌背躬腰,掠身到嶽不群的麵前,手中的駝劍宛似一條活蛇般的,發出一聲“叭啦”的怪嘯,挺得筆直,劍身上已灌滿了氣勁,冷芒暴漲,寒氣回籠。
老臉上映出一絲冷酷的陰笑,身似皮球般的彈出衝上,劍尖如雷電掣空急襲而至,直射嶽不群的咽喉,使用劍瞻後弈射日”。
嶽不群分毫未動,耀著刀芒的手術刀,閃電似的下壓封格,短促的金鐵撞擊聲,刀、劍在波動震蕩著空氣,一蓬火星由交合處濺射而出。
嶽北寒以自身八成的內力透劍而出,在一碰到敵刀之時,傾刻間,手中的駝劍立即變形,彎曲下來,好似一條真正的死蛇,所發出的內力已被敵饒刀勢所引走。
他的心頭陡然震顫膽寒,以他混跡江湖四十餘年的經曆,這是從所未有之事。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一個人在三十歲左右,就身具如此高明的身手與內勁。那他在這將近六十年的時間,到底又在練的什麼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