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低聲喝道:“進去吧!”
劉景農自知不是嶽不群的對手,加之又被其所製,隻得依言走進廳去。一入大廳,就見二樓樓梯口上,出現了之前在師府中,多番找尋不見的當代師張原煥。
劉景農苦笑一聲道:“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住你逃出師府。卻原來,這許多年來,你們二人在暗地裏一直都有聯係。我……徹底敗了!”
張原煥望見劉景農竟被嶽不群生擒了,一時間臉色多變,良久,方才恢複成平和之狀。緩緩的下得樓來,朝劉景農深深的行了一個大禮,拜道:“劉大長老,這許多年來,多蒙您的輔助,原煥在此感激不盡。”
劉景農冷笑一聲道:“你少惺惺假意,我劉景農不吃你這一套。若是真的感激我,就速速給我一個痛快吧。”
張原煥歎息一聲,搖搖頭道:“自從十二年前,劉大長老主持本教的教務以來,大改先父當年的錯誤,革故鼎新,令本教的聲勢複振,令朝庭對本教的印象大改,令江南百姓重新尊奉我師道,這些都是你的功勞啊。”
“哼哼……”劉景農哪裏不知,凡是帝王,在遍數臣子的功績之時,那就是殺饒前驟了。
張原煥再次道:“劉大長老不但老成持重,對本座更是淳淳善教,希望本座能夠成為一個好師,本座一直銘記於心。今日本座意欲白龍魚服,觀盡世間險惡,嚐盡下苦難。還望劉大長老在本座不在教內之時,繼續發揚舊時的作風,主持教務,勤懇奉公,原煥在此拜謝了。”
“嗯嗯?”劉景農是徹底的愣住了,張原煥這是什麼意思,要在形勢大好之即放過自已?他不怨恨自已這兩年來對他的欺淩與壓製嗎?常言道仆強淩主,可殺也?他……他……他……
張原煥一臉和曦的微笑道:“這兩年,本座也有不對的地方,年紀,尚不知人間疾苦,就欲獨霸教權,這是何等的利令智昏,權力熏心啊。今日多蒙老師的指點,方才幡然醒悟。劉大長老您不必多心,您雖好權攬權,那也是恐懼失權後被本座清算的原故。然本座並無此意,除了腹誹你縱子成害之外,別無他怨。”
這時,劉景農方才明白了張原煥是真情實意來,一時間不禁老臉淚涕齊下,爬伏於地,泣不成聲的拜道:“師,老道慚愧啊……”
看著廳內主仆相和的場麵,嶽不群不禁點頭歎道:“知錯則改,善莫大焉,還望你二人日後能夠牢記初心,不忘當年的誌向!”完,攜著女兒嶽羽裳飄然遠去。
一路遊遊停停,最終來到了南京。距離南京城尚有二十裏遠近,就見前方有數百人在一處亭旁翹首等待著。
等望見嶽不群攜女到來後,立即洶湧的奔來迎接,當先奔至的人全部單膝下拜道:“屬下參見盟主,見過嶽大姐。”
數百人那嘹亮雄渾的氣勢,頓時驚起了無數的野鳥。
“起來吧!”
嶽不群雙手虛托,眾人這才紛紛起身。當先一名身材高大的黃麵鬼麵大漢,手托一個盒上前拜道:“老仆薛白歸見過大姐,這是老仆特意為您準備數年的寶衣,還望大姐笑納。”
嶽羽裳驚愕的轉頭望向父親,嶽不群笑道:“這些都是為父的下屬,也是你的叔叔伯伯們,他們送給你的見麵禮,你收下便是。日後莫要忘記他們的好就是了。”
嶽羽裳聽後,立即笑盈盈的拱手拜謝:“多謝薛伯伯。”
“大姐,白歸是仆,這可萬萬不敢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