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師哥師弟,這雨老是不停,濺得我衣裳都快濕透了,就是大隼隼也沒了精神。這家茶館沒什麼人,就在這裏喝杯茶去。”
“好罷,喝杯熱茶暖暖肚。”九人匆匆進了茶館,八名藍衫勁裝,腰懸長劍的青年,雖被大雨淋的狼狽,卻不減半分英武之氣。
他們正團團護著一個淡黃衣衫的亮麗少女,而那亮麗少女,則懷抱一對尺餘高的白頭金翅鷹隼。其後更有一名五十餘歲的灰衣老者,給少女打著唯一的一把紙傘,生怕淋到了她半點雨滴。隻是大雨如傾,又哪裏能夠完全遮住,還是淋了個半濕。
進得茶館,黃衫少女將那對鷹隼放在桌上,那對鷹隼一幅無精打采的模樣,仿佛對什麼都起不了精神,一幅閉目養神的模樣。看來是北方的鷹隼到了南方之後有些水土不服吧。
黃衫少女擦了擦額上的細微汗珠,又朝四周的諸位藍衫青年盈盈一拜,清脆嬌柔的道:“多謝各位師哥師弟的護持,讓我不至於狼狽。”
諸位藍衫青年立即笑眯眯的拱手回禮,笑道:“羽裳師妹你可是咱們華山派的仙女,在咱們的眼裏,那可比什麼真正的公主郡主都來得寶貝。護你是應該的。”
這群人正是華山派前來衡山參加金盆洗手大會的諸個弟子們。因為嶽羽裳與他們並非一師,卻又是師父的愛女,所以在稱呼上不免要加上名字。
嶽羽裳早早的就被嶽不群送去了四川巴山堂,每年不過回來一月時間,所以與華山派諸弟子的關係並不熟悉。不過自從三年前正式回歸華山之後,溫柔美麗,又多才多藝的嶽羽裳頓時引起了整個華山派弟子的好感,關係也逐漸的友好起來。
華山派弟子每年的收入不少,而且內門、外門、親傳三類弟子標準如一。功力練到真氣從之初境後,就有十兩銀子的月俸,這在此時普通人家二十兩可生活一年的時代,華山弟子們可謂個個都是富豪。
其中又以外門修練《元虛心法》的弟子們為富,畢竟他們很多在十三、四歲就拿到了這份收入,親傳弟子則會推遲到十五、六歲。
常言道: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身有餘錢,又有不錯的武功,再加上自學文,兼顧才藝,各種外在物質都不缺乏。目光長遠,思想深沉,華山派弟子們人人氣質非凡,自信謙遜,一見就與普通的江湖豪客區分開來。端是翩翩濁公子,江湖名劍客。
也許是因自信心的原故,也許是少了份親情,多了份愛慕的因素,更或者是對嶽不群這師父的感激之情,華山派弟子們幾乎將嶽羽裳當成了寶,愛護極佳。
然而此世的嶽羽裳見識頗廣,等閑的人物早已不入她的雙眼。如好酒貪杯,不顧自我形象,有些自我來的令狐衝,就並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隻是幼時的友好,卻令她與令狐衝始終存有一份別於他饒感情。
至於其他饒愛慕,雖然感懷,但卻並不表露對任何一饒青睞,有禮有節。
如此一來,可能存在的競爭者一多,嶽羽裳又始終不表明態度,倒讓一頭熱的令狐衝苦惱不已,每每喜歡以酒澆愁,卻是愁上更愁。如今,又不知他跑去哪裏喝酒去了,都快成酒鬼了。
等到嶽羽裳不知從哪裏變出了兩條尺長的蛇,拋給了那兩隻無精打采的白頭金翅鷹隼啄食時,眾華山弟子齊齊臉色微變的吞咽口水,有些坐立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