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九月,華山之顛,大雪已經落下。
左冷禪的的一封書信將嶽不群從閉關授劍的狀態中拉了出來。經過近三個月時間的授劍,寧中則已基本掌握了華山派所有失傳的劍招,與劍宗的靈活使劍之法。短短三個月時間內,戰力更平添一倍有餘。
她這才知曉,原來自已的寧氏一劍,其實先人早就創出,隻是失傳罷了。如今重新尋回,較之她的寧氏一劍,威力又更勝三分,令她汗顏不已。
就是梁發、施戴子、高根明三徒,也已練熟掌握了養吾、希夷、朝陽一氣劍。光劍術修為,已突破一流初境,直達中境,都及得上閉關練劍前的寧中則了。這進境令寧中則謂歎不已,遙想劍宗當年之盛,不謂無因。
嶽不群吩咐了她們繼續練功學劍,不可懈怠,自已則一人匆匆趕去了嵩山派。
峻極禪院。
嵩山雖然沒有大雪,院內照樣也是冰寒凍人。在坐依然還是左冷禪、天門道人、定逸師太,再加上嶽不群四人。莫大仍然不見蹤影,定閑師太仍舊未能親來赴會。
左冷禪的一張冷臉變得更冷了,直比屋外的冰雪。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練那寒冰真氣練的。
首先說了一番衡山劉正風的事,當然,左冷禪直接把責任推到了死鬼費彬的頭上。天門道人與定逸師太就算再氣,但費彬已死,嵩山派也算吃了大虧,隻能罵了幾句後便不提了。
左冷禪清清嗓子後,正式了會談的開場白:“天門道兄、嶽先生、定逸師太,今番尋諸位前來,是有一事,左某於心中思慮良久,直到今時才有了一番成熟的見解,還望諸位細聽之。”
“左盟主但說無妨。”三人客氣的拱手說道。
“好。”左冷禪組織了一下語言後,說道:“想我五嶽劍派向來同氣連枝,百餘年來攜手結盟,早便如同一家。兄弟忝為五派盟主,亦已多曆年所。隻是近年來武林中出了不少大事,魔教氣焰囂張,眼看又是一場大戰即將發生。”
“這十數年來,魔教休生養息,實力增長極快,光是教眾就增加至五萬人之多,加上附屬幫派,十萬之眾亦有可能,一流高手亦增加不少。我嵩山派曆經三載時光打探的很清楚,魔教頂尖高手與號稱‘十長老’的,便足足有十二名之多。”
“所幸那甘霖堂堂主曲洋已死,但卻又多出一名武功不錯的秦偉邦來。其他武功稍遜的一流初、中、後境香主旗主散人竟不下百人之多,而二流、三流身手的中堅力量更是不計其數。”
“我五嶽劍派呢,左某曲指算來,華山嶽先生寧女俠收徒極嚴,多年來不過區區二、三十餘名弟子;衡山莫大先生不理派務,一流高手不過數人,二流弟子稀少,全派上下總共不過兩百餘來人,且同散沙,難當大任;恒山派身為尼庵,各個庵堂的的女尼加起來倒有四、五百名之多,但真正能拿得出手的依舊隻有三位師太與數十名年長的女尼,其他女尼隻可救死扶傷罷了。”
“唯有泰山派尚好,一流高手不下二十位,初、中、後境都有,天門道兄與玉磯子前輩更是一流頂尖的大高手。二流、三流的弟子足足五、六百人,堪稱人多勢眾。不過相比魔教來說,依舊遠遠不足。”
“我嵩山雖有十三太保,旁門高手數人,人馬千數,但五嶽聯盟怎麼也不能光是指望泰山與我嵩山兩派才是。兄弟覺著若非五嶽聯成一派,上下統一號令,以抗魔教。不然來日大難之際,隻怕不易抵擋。”
“五嶽並成一派?”天門道人與定逸師太都驚疑的出聲叫道。
不過一會,定逸師太就立即搖搖頭道:“此事體大,貧尼不敢輕易決定,還需回山之後,與掌門師姐商議過才能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