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關係漸劣(1 / 3)

嵩山派的人見沒了主角,殺手盡滅,外人又多,嶽不群處更沒探到半點的訊息,隻能怏怏不快的走了。隻是臨別之時,頻頻看向令狐衝,看來此人才是嶽不群之下的華山派第二高手,需得早早向左師兄稟報才是。

寧中則慌忙上前扶住幾乎癱到的令狐衝,直到破廟之中,方才放下。令狐衝手軟腳軟,終是沒能殺死叢不棄與封不平為陸大有報仇。而嶽不群也不能殺二人,免得自已坐實了同門相殘的汙名。

敵人既去,一時無話。等大夥都忙完之後,已近天亮了。嶽不群突然問道:“衝兒,之前你與封不平、叢不棄打鬥的劍法與本門所教大不相同,不知你那些劍法,是從哪裏學來的?”

令狐衝一怔,掙紮著起來欲要叩頭,嶽不群揮手阻止了,令狐衝於是坐著說,道:“請師父恕罪,傳授劍法的這位前輩曾要弟子答應,無論如何不可向人吐露劍法的來曆,即是對師父、師娘,也不得稟告。”

嶽不群疑惑的道:“哦?居然如此古怪?除非此劍法從來也沒有在世間出現過,不然日後你隻要使出,多少都會被人給識破。趟若別人都知曉了,而我這當師父的卻不知曉,豈不笑話。”

令狐衝硬著頭皮說道:“這個……這位前輩既然如此交待,弟子也無辦法。弟子曾發誓為他保守此秘,還請師父見諒。”

嶽不群點點頭道:“既然發誓,那不說也罷。隻是,你也看到了,本門將來可能遭遇危機重重,昨夜不過一群無名小卒,就叫本門上下堅難取勝。趟若敵人再多,本門恐有全派覆滅之憂。你如今劍法高超,遠勝常人,但想來學劍不過才區區半年時間,可見此劍法該有速成之效。為了本門的安危,你可否教教諸位師弟師妹?他們趟若能學到你一半的水平,為師也無憂了。”

嶽不群含笑的淡淡道來,但聽在令狐衝耳中,卻不亦於如雷霆巨震。原來之前對封不平討要劍法的真正用意,是專為此時的自已而施為的。再加上之前自已心中所想,此刻師父的笑容,令人不覺溫暖,反覺虛偽!

是的,太也虛偽了。一切的一切,都並非是無意之舉,而是刻意而為之。師父對自已,到底有沒有真正的師徒感情?有話不能光明正大明著來麼?卻非得要算計才成?說什麼為了師弟師妹們,難道不是你自已想學麼?

一時之間,令狐衝又是逆反,又是驕傲。以往師父對自已從來都冷冷淡淡的,傲慢而矜持。永遠都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來喝斥自已,仿佛自已做什麼都是錯,而師父你卻永遠都是對的。

今日自已總算看破了師父的真實,原來你也是這般的庸俗。那與自已又有什麼兩樣?憑什麼對自已肆意的呼喝責罵?大家為何不能真實坦誠相待呢?

從前的自已,不過是個一名不文的小乞丐。但今天的自已,卻是一個大敗劍宗高手的劍道大高手,學無先後,達者為先!現在是不是輪到你來向我求學劍術了?

令狐衝突然又激動了起來,師父既肯讓羽裳師妹去靠近林平之來套取辟邪劍譜,如今的自已也擁有神奇的獨孤九劍,那師父會不會也叫羽裳師妹來套套我。

令狐衝又失望的搖搖頭,如果羽裳師妹真的來,如此的虛情假意,自已真的要給麼?

令狐衝的眼神之中又是痛惜,又是戲謔,嘴中也淡淡的說道:“傳授劍法的這位前輩曾要弟子答應,除了不可向人吐露劍法的來曆外,還不許弟子隨意的傳劍與他人,除非能得他的同意!師弟師妹們想學,可否等弟子稟告過這位前輩,得他允諾之後再教不遲。”

嶽不群頓時氣得滿麵通紅,原著之中風清揚何曾說過這話?擺明了是你令狐衝挾技自重,不願教吧。“既然不能教,那便罷了,我自已想辦法。”嶽不群頓時揮袖起身,徑朝廟外走去,寧中則慌忙跟了上去。

旁觀的林平之望著嶽不群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令狐衝,暗暗思道:“聽說思過崖上草木盡無,飛鳥不至,卻又哪裏來的前輩高人?想來令狐衝這是在外麵得到的神奇劍譜,後來借著被罰思過之故,專門躲在思過崖上苦練劍法吧!半年時間就如此的厲害,如果我能學得……”

突然林平之心中一驚,半年前?令狐衝除了與田伯光鬥過一場外,好像隻去了杭州一趟。那回是嶽不群專門派他去杭州支援福威鏢局杭州分局的,難不成他所學的劍法是……難怪,嶽不群竟會因為此事而心生齷齪,卻原來是狗咬狗之故啊。原來爹爹是將劍譜藏在了杭州分局。

而此時,尚有數道黑影身披蓑衣隱於密林之中,將事情完全看畢,這才悄然的離去。

……

一直行了數裏之外,才聽嶽不群怒斥一聲,“好一個奸猾的小子,好一個混帳的東西。”

寧中則愁眉不展,突然間這是怎麼了?

“師兄,那劍法畢竟不是咱們華山派的絕學。想要衝兒教給師弟師妹們,那就等於是在我華山派之間傳承了,這如何能不得傳劍的這位前輩高人允諾?這位前輩高人既肯傳劍給衝兒,想來也是欲要在本門之中傳承吧,左右不過一問一允的事,何必如此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