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四人匆匆一議計,恒山兩定與定閑師太之事暫不揭露,一切等定閑師太清醒之後再談不遲。至於定靜與定逸二人的屍首,因無處可安置,暫時原地不動也好。
嶽不群又喚來嶽羽裳與英白羅二徒前來,製作抬架,連夜將定閑師太送於附近的民居照看,四人這才施施然回到嵩山。
第二天一早,四人又加入到諸大掌門之列,下山會合嵩山派諸弟子,準備伏擊來犯的眾邪魔去了。
就在此時,任我行與向問天光明正大的在太室山行動起來,不多時,就成功救出了被囚的任盈盈。三人一合計,混入了數千邪魔左道人士之中,又一次去往少林寺中以觀變故。隻是等他們提前一步來到恒山三定的廂房,卻不見了被製的定閑師太。
然而半天之後,令狐衝空有一身玄奇毒辣的魔功與無敵的劍術,更手握六千之眾,麾下高手亦不在少數。居然被戰術大師左冷禪以寡擊眾,玩得團團轉。不過半天加半夜的時間,便傷亡慘重,戰力折損多達七成以上,而嵩山弟子不過傷亡數十人。
這巨大的戰果直叫少林方證與武當衝虛二人心直發顫,如果少林武當兩派聯合與嵩山派展開會戰的話,縱然兩派高手眾多,指不定同樣也會輸得清潔溜溜,敗得一幹二淨。最多隻有兩派當家之人逃之夭夭,餘者盡滅。
區區一個嵩山派就如此的難纏了,那五嶽並派之後的左冷禪隻恐更加的囂狂,可能要無敵於世了。方證和尚與衝虛道人相視一眼,滿麵的凝重,這左冷禪萬萬不可讓他成事,不然,少林與武當都要仰仗他左冷禪的鼻息了。
五嶽之中天門道人生性剛烈,莫大鬼精鬼精,嶽不群心思深沉,手段狠辣,都不是易予之輩與可以掌控之人。唯獨恒山的定閑師太深明大義,目光長遠,且心地慈悲,可繼左冷禪之後,成為五嶽劍派的盟主。此役過後,便是給定閑師太造勢之時。
不過短短的時間裏,方證和尚就與衝虛道人以眼光交換了意見,並認同了彼此之間的觀念,達成了聯手壓製以左冷禪為首的嵩山派的戰略合作夥伴關係。
同時二人又將目光轉向了丐幫的幫主解風,丐幫一向人多勢眾,高手雖然不多,質量也很一般,但是江湖造勢與流傳度,卻少不了丐幫弟子的作用。
不過多久,解風也加入到了少林與武當的聯合陣營中去。三人相視一笑,坐觀嵩山派的勞心勞力,再困餓那六千邪魔左道一日,方由方證和尚與衝虛道人出麵,勸降眾邪魔左道,最後再由解風的丐幫將此傳成是定閑師太在其中的周旋功勞。用以分薄左冷禪於此役中的功績。
……
看著所剩無幾的邪魔左道,田伯光麵色陰晴難辨,最終跺了跺腳,暗道:“我已是華山派弟子,一切都是為了華山。令狐兄,你既坑了師父多次,姓田的也坑你一回。讓你也嚐嚐師父被你所坑的困境好了,看你怎生來應對此事。”
鬼魅的身形在空曠的少林寺中來回起伏,早就備好的引火之物瞬間燃起。
田伯光將手中的火把隨意一拋,想了想後,又將恒山二定搬出廂房之外的空地上。這才躍入地洞,一路追上了眾人。並收拾好心情,一臉平靜的出現在令狐衝的麵前。
直到大火燃起,藏身一地任我行三人這才後知後覺的跳出來,望見滿目的紅蓮,大為訝異,不料令狐衝竟有如此大的膽量。同時相視而笑,此番得罪死了少林,看你令狐衝還能再返正道?
不過此時,焦慮的是該如何躲避早已無法撲滅的大火。此時下山,定會撞見無數激憤紅眼到狂瘋的少林和尚,隨令狐衝鑽地洞也不合自己的身份。
任盈盈突然叫道:“爹爹,這裏有口枯井,不如暫入一躲?”
任我行猶豫片刻,方道:“好……”
……
第二天淩晨五點來鍾,天色正是最暗之際,埋伏於山腰處的兩、三千正教人士驚愕的發現,數道雄雄的火光在少林寺中猛烈的燃起,前殿,大殿,後殿,左右廂房,後院客房,藏經閣等處全部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這座千年古刹的建築多是木製,火更借北風之勢,一經火起立成燎原之勢。雖漫天雪花,也壓蓋不住這熊熊烈火的吞噬。
“啊……邪魔狂徒該死!”聞訊而出的方證和尚一聲悲呼道:“少林弟子何在?速速與我上山救火、救火啊……”
在山腰的少林弟子多是方字輩的高僧,特意前來觀看正邪之戰的,不過隻區區數十人。雖然悲憤應喝,但心中也知自已這些人對於大火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隻能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左冷禪,一臉的希翼與求助。
“左盟主,肯請救我少林一救……”
左冷禪急止方證和尚勸道:“方證大師,那六千魔教崽子這是要破釜沉舟,燒寺後定要全力突圍啊。你們此時上山救火,豈不是迎頭撞上那不要命的六千魔教崽子了?”
方證和尚此時再無最初的慈悲之念,滿麵的狠厲殺氣,悲憤凶厲的叫道:“少林曆代祖師創寺艱難,不意今日被人縱火毀於一旦,此皆是老朽一人之罪過啊。不滅邪魔,貧僧死不眠目。”
衝虛道人忍不住的叫道:“方證大師,看這火勢,少林寺被毀已成定局。等你們突破了六千魔教崽子的亂陣,這少林寺的大火也撲救不了了。眾少林弟子不如暫保有用之身,日後再四處化緣,重建少林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