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一個攝政王,一個皇帝生母,抱團聚攏在一塊在這內務府裏處置著一個總管,麵上打的是李良,可這心裏,不就是故意拿著她來作踐哀家的臉,妹妹可真的是好算計,今兒個哀家真真見識了!”
鬢邊餘有一縷長發的慕容佩玥氣勢不減,疾步來此站在這門口,以咄咄逼人的態度斜眼剔著依舊端坐於上首書案之上的蘇念念,目色冷厲,似如利劍,而原本六神無主的李良在刹那間就像是碰上了希望的曙光,又神氣活現了起來。
“慕容太後還是少把這中飽私囊欺上瞞下的東西與你拉扯在一起,知道的人會說一句你被這東西騙了而不自知,不知道的,隻會認為你任人唯親,順之者昌,你且把這賬冊看了,等本王手上抄家的人回來,再說其它也未嚐不可!”
蘇念念照舊端坐著,既不行禮也不問安,對慕容佩玥這會的模樣隻作不見,故意的要讓這闔宮上下的人看看,世道變了,這後宮裏可是有兩個太後的,她蘇念念早就不是那個要在慕容佩玥麵前低聲下氣的妃妾!
慕容佩玥到底是“大女主”,這說出來的話一套一套的,直接給她和蕭攝安上了一個私相授受勾搭成奸的罪名,輕而易舉的倒成了他們的不是。
倒是蕭攝早早的將那備注了不對之處的賬冊命身邊人遞給了慕容佩玥,意有所指著慕容佩玥與李良一道在這宮中各項錢銀上圈錢,實行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準則。
蕭攝唱了黑臉,蘇念念自然要幫著在一旁唱一唱紅臉嗆一嗆慕容佩玥才能讓慕容佩玥知道,自今日起,站在她麵前的蘇念念早已經不是她所認識的那一個人,想要自己的命,也該掂量掂量,能不能動,好不好動。
“這東西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瞞著慕容太後克扣了這麼多銀子,這條條狀狀還有這裏這麼多宮人的指控,都是實打實並不是哀家與攝政王汙蔑了他,若非有個宮人看不過眼,在哀家麵前告了他一狀,怕是我們至今都瞞在鼓裏,為了這樣的人,母後皇太後也要保?”
趁著慕容佩玥翻看著賬本的當下,蘇念念已然從座位上站起,一步一步的來到慕容佩玥的麵前,兩個女子,同樣的一身素白,一個有著弱柳扶風之態,另一個則是滿身的貴氣,自有一種的鮮明的對比,而此刻的蘇念念臉上再沒了從前的唯唯諾諾之感,站在慕容佩玥的身旁,淡定從容的擺出著她作為太後該有的姿態,任眾人側目。
就像是鳳凰涅槃,浴火重生一般……
“慕容太後說我與攝政王合謀,哀家也要在這兒分辨一句,早在先帝托孤將我們孤兒寡母全都托付到了攝政王手上時,這前朝後宮的任何事情,我們都該站在攝政王的身邊,皇帝年幼,攝政王攝政,兩宮垂簾,咱們與攝政王是一體,母後皇太後莫要生分了攝政王!”
在慕容佩玥因為手上這賬本上的條條款款而神色大變為之震怒的當下,蘇念念再一次意有所指的暗指著慕容佩玥想要霸權之心,哪怕她的那顆心昭然若揭,可旁人嘴裏說出來是一回事,不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
“這天下乃至這後宮的主人從來隻有一個,不是蘇念念,也不是慕容佩玥,而是蕭然,咱們大梁新任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