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
聽聞嚴柏命令,那些跟隨而來的散修們縱情歡呼,不但沒有因為有人膽敢反抗而生出怒氣,反而心情歡暢,愉悅之極。
他們這段時日被約束在屬地治所的城池中,可是憋得太久了。
“嘶!”
幾名傀儡師模樣的散修操縱各自麾下的人頭蜈躥躍而起,如同屍鬼,撲了上去。
幾名巫民手無寸鐵,但卻修有類似鬥氣的剛性氣勁,拳腳交加,打在蜈蚣身上。
當當幾聲傳出,人頭蜈憑著本身甲殼所帶來的防禦,輕易就把力道卸去。
蓬頭垢麵的蜈蚣湊近眾人,如同人體的雙臂如同機關伸長,分別將之抓住。
“啊!”
慘叫聲中,有人被咬斷喉嚨,人頭蜈將其按倒在地,趴在喉管上大口大口痛飲起來。
戰鬥如同一場疾風驟雨,來得快去得也快,那些出來反抗的人們並沒有堅持太久,很快就全部被殺了。
村民們眼睜睜的看著散修們大笑著抬起屍體,裝入隨身攜帶的機關獸貨艙。
“真是膽大包天啊,你們村莊的人,竟然還敢窩藏罪犯。”殺完人後,嚴柏猶自還有些並不滿足,目光在人群巡弋一圈之後,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全部都殺了吧。”
此言一出,不僅村民們呆若木雞,就連身邊的巫民官差,戰士也怔住了。
一名良知尚存的王國戰士澀聲說道:“大人,這……這是否有些不妥……”
嚴柏麵露猙獰:“怎麼,你敢質疑本城主的命令?”
他突然出手,一柄短劍拋出,洞穿那名王國戰士的胸膛。
後者頓時瞪大了眼睛,麵上帶著驚恐和難以置信的神情,當場仰麵朝天倒向地麵。
這名年輕的戰士不斷嗆血,在地麵抽搐顫抖。
他想要伸手抓住刺入胸膛的劍刃,但最終卻還是隻能無力滑落,緩緩閉上了雙眼。
嚴柏冷哼一聲,冷酷無情的目光看向眾人:“你們還不執行命令?”
散修們怪笑著,果斷動起手來。
其他官差戰士噤若寒蟬,但隨著當中一些曾經追隨天龍門人作惡的人相繼跟上,其他猶豫不決之人也迅速隨了大流。
不久後,整個村莊就被屠戮殆盡,嚴柏叫人再放上一把大火,直接燒個幹幹淨淨。
嚴柏冷冷看著這一幕,忽然笑著自語道:“還真是愚蠢啊,走了,我們繼續找人頭蜈去。”
此方世界正在迅速從原始部落向著封建城邦轉變,巫族子民隻有各自城邦和鄉土的概念,並無民族,乃至整個人族的意識,但一些根植於文明本能的東西仍然存在。
天龍門中也有高人,針對此方地界特殊的社會形態,製定了征服和利用的策略,各地的反抗軍,乃至反抗軍生存的土壤,都正在被分而化之,迅速消失。
不過按理說來,順昌逆亡才是天龍門高層所希望見到之事,他們要留下懦弱順服的種子,對這些已經順服的鄉民,宜當安撫才對,嚴柏等人並沒有嚴格去執行。
他們隻是想著自己交差,做好明麵上的賬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