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再次不甘心地來到了總裁辦公室,找曲墨楓。
卻見曲墨楓正雲淡風輕地在批閱文件,似乎沒被這件事影響。
“墨楓,銀行貸款的事兒,到底怎麼辦?分公司擱置這麼久,股價還在往下跌,你心裏就不著急嗎?”
這裏沒人,曲文涯心中著急,語氣難免帶了些質問的、惱怒語氣。
坐在窗前大紅色沙發裏畫漫畫的唐沐歌,聽到曲文涯的話語,擱下手中的作畫工具,轉身趴在沙發椅背上,看向曲墨楓和曲文涯。
隻見曲墨楓悠然地將手裏的鋼筆擱下,抬眸看向站在對麵的曲文涯,道:“其實,要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很簡單,就看伯父配合不配合了。”
“什麼辦法?”曲文濤眸中爆發出興奮的光芒,“這是對我們公司好的事情,不管怎樣,我都會配合的,你盡管說出來!”
曲墨楓無害地輕輕一笑,道:“前段時間,股價暴跌時,伯父不是購買了全部散股嗎?”
曲墨楓道:“如果我的消息沒錯的話,叔叔這幾天想要從伯父的手中,買走這部分散股,不如伯父將這些散股賣給他好了。”
曲墨楓道:“如此一來,銀行就會貸款,國外分公司就可以開起來了,關於盛越集團的流言蜚語也會止住,股價就能回升了。”
從曲墨楓說出第一句話時,曲文濤就傻眼了,以至於曲墨楓將所有的話都說完了,他還完全處在震驚當中,回不過神來。
他以為購買散股這件事,曲墨楓並不知道,卻沒有想到,他和曲文涯所做的事情,曲墨楓都完全知道!
過了許久許久,曲文濤吞咽了幾口口水,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道:“墨楓,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曲墨楓歎了口氣,道:“從我母親去世、我接手盛越集團的那天開始,就知道的。”
言外之意便是,他一直知道自己伯父和叔叔的野心。
“我還知道,我和沐歌在國外的那兩年,遇到的殺手,不是伯父你、就是叔叔安排來的。”
曲文濤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幹幹淨淨。
“那你、為什麼從來不說?”曲文濤幹巴巴地問道。
“因為,說出來的話,奶奶會傷心。”唐沐歌走了過來,代替曲墨楓回答。
她繼續道:“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奶奶沒有多少時間了,你們卻要在這個時候,試圖將我老公從總裁之位上拉下來,我老公隻好給你們表演的機會,好早點結束這場‘戰爭’。”
“那你、那你還讓我把股份給你叔叔?又是什麼目的?難道你還真的要讓他獨占國外分公司?”曲文濤臉色灰白地問道。
七年前在奪權之爭時,曲墨楓是個初出社會的毛頭小子,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七年後的今天,他已然羽翼飽滿,自己才剛剛動手,就已經輸得一塌糊塗……
曲文濤的整顆心都是涼的,此刻腦海中還有不解的疑團,但是心中已經認輸,真真正正、徹徹底底地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