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此時,他的團隊人員來找他,說道:“曲董,我們給客戶打電話,連續打了數十次,卻已經無人接聽了,哪怕一次也沒有接聽。”
“什麼?”曲文涯蹭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另外一個人員接著道:“曲董,我們的人去調查過了,這家公司……並不存在。”
曲文涯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幹幹淨淨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半晌後,他才怒斥:“怎麼會不存在呢?之前我還見過他們公司的各種證書!也見過他們公司的老板啊!”
下邊的人員弱弱地道:“這些東西……都是偽造的,老板……也不存在。”
曲文涯徹底跌坐在椅子裏,怎麼會這樣?他賴以翻身的一仗、他才剛剛開始的戰爭,就這樣宣告了他的失敗!
不,是慘敗!
這時,外麵傳來急切的腳步聲,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曲文涯卻連轉頭去看的心思都沒有。
直到來人說:“曲董,曲總來了。”
曲總?哪個曲總?曲文涯一時間轉不過彎來,大腦就像是被漿糊糊住了。
那人見狀,焦急地重複道:“是曲墨楓曲總來了!”
曲文涯腦袋裏的漿糊,這才稍稍被清除一些,他抬眸看向門外,就見曲墨楓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
他仍舊癱坐在椅子裏,站不起來,而曲墨楓的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
就像是來嘲笑慘敗的他的。
陽光從門外撒射進來,曲墨楓逆光而站,那些光芒就好像他的金甲聖衣,將他襯托得更加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有那麼一瞬間,曲文涯覺得,曲墨楓就是來審視、懲罰自己的神祗。
自己在他的麵前,就像個無所遁形的小醜,可偏偏,他是小自己將近二十歲的侄子啊。
曲墨楓身後的人,給曲墨楓拉了把椅子,椅子就放在曲文涯的對麵,等曲墨楓坐下之後,那兩個人分別站在曲墨楓的兩邊。
身形健壯而冷漠,一副唯曲墨楓之命是從的樣子,讓人不敢造次。
從曲墨楓進來,到曲墨楓坐下,不過幾秒鍾的時間而已,對曲文涯來說,就好像度過了很漫長的時間。
他終於找回了一點點力氣,坐正了身體,看向曲墨楓。
“本來,這一趟我想讓秦特助來的,但是又怕叔叔覺得被侮辱了,我就親自過來了。”曲墨楓淡淡開口道。
曲文涯咽了口口水,讓辦公室裏其他人都出去,房門關上之後,他盯著曲墨楓的眼睛,問道:“你過來做什麼?”
“二十億的單子,就這樣沒了,這可是直接擊垮分公司的單子,我身為盛越集團的老板,親自過來不是很應該的嗎?”
頓了下,曲墨楓繼續說道:“況且,我這裏還有筆賬,想要和叔叔算一算。”
他隻是說出開頭而已,曲文涯就感覺,自己的咽喉被死亡之手給扼住了。
他感覺自己現在已經喪失說話的能力,隻能聽著坐在對麵的曲墨楓開口。
曲墨楓道:“就先從最近這個二十億的單子說起吧,現在公司已經發貨出去了,運費、貨物的費用,都是在公司成本裏麵的,可現在貨物消失了,款項也沒有到賬,對方的公司也不存在,叔叔身為這個單子的負責人,理應負全部責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