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輝有些為難：“這樣不好吧？”
“這有什麼不好的，你當我是小孩子呀？”淩雪白了他一眼，“趕緊停車。”
“好吧。”顧輝不得不在路口停車。
淩雪下車沿著街道往前走，顧輝隻得離去。
淩雪走了一段路之後確定顧輝沒跟來，才攔了輛計程車往目的地趕去。
進了摩卡餐廳，淩雪發現霍飛雲還是一如既往的奢侈高調，她還是把整個餐廳都包了下來，偌大的餐廳裏沒有一個顧客，隻有列隊在旁的侍者。
看見淩雪進來，餐廳負責人直接將她帶到了樓上的包廂。
到了包廂，霍飛雲一個人坐在那裏品茶，她掃了一眼淩雪，客氣的說：“請坐。”
淩雪在對麵坐下，也不客氣，直接拿起桌上的水給自己倒了一杯就喝了起來。她是真的渴了，剛才在申屠家那麼緊張，早就口幹舌燥了。
霍飛雲做了個手勢，餐廳負責人跟服務員都退下了，整個包廂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淩雪直截了當地說：“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上次我就約過你，可你帶著申屠，怎麼，怕我害你？”霍飛雲的眼神有些挑釁。
“害我？我不認為有誰能害得了我！”淩雪輕笑，“上次隻不過是被申屠無意間碰到罷了，我沒辦法擺脫他。”
淩雪的話坦率而又狂傲，霍飛雲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很好。”淩雪注視著他，“反正今天申屠夜也不在，有什麼話你不妨直接說開了，不需要拐彎抹角，裝來裝去。”
“我就喜歡你的直接。”霍飛雲笑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藏著掖著了。剛才申屠夜是不是急急忙忙離開家裏了？”
淩雪眉頭一挑，“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霍飛雲眉頭一挑，“是我給他打的電話！”
聽到這個消息，淩雪似乎並不意外，隻是很淡然地說：“哦，那到底發生什麼事呢，顏若熙？”
霍飛雲眯著眼睛：“你倒是很聰明啊，這都能猜得出來！”
“當然。”淩雪抿唇一笑，“你覺得申屠夜會喜歡一個笨女人嗎？”
“你果然比我想象中要聰明很多，看來是我低估你了。”
霍飛雲微微皺眉，大概是感覺到了壓迫感。
“謝謝，對你來說，‘低估’這兩個字已經是很高的評價了。”淩雪笑了笑，不卑不亢，不悲不喜，“有什麼事你不妨直說，特意讓我來這兒，你肯定不會隻是想讚美我。”
霍飛雲抿了一口茶，盯著淩雪手上的戒指：“這就是申屠送你的求婚戒指吧？”
淩雪不知道她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點頭道：“對！有什麼問題嗎？”
“倒也沒什麼問題，隻是據我所知，這枚戒指在三年前，申屠就已經準備好了。”
淩雪聽到這句話，不由心裏一緊。
她知道這句話在暗示什麼，三年前的申屠夜，既不認識宮千龍，更不認識她淩雪！
難道……這枚戒指原本是為顏若熙準備的？
雖然有這樣的猜測，但淩雪卻不能顯露出來。她硬著頭皮強自鎮定：“所以，你想說什麼？”
霍飛雲“噗嗤”一笑，似真心像無意地譏諷道：“看來剛才對你的評價我得收回了。事情現在很明顯了，申屠心裏隻有顏若熙一個人！那枚戒指原本就是申屠為顏若熙準備的，戒指的主人本不是你，而是顏若熙！三年前，申屠就是拿著這枚戒指向顏若熙求婚的，但是被顏若熙拒絕了。顏若熙沒有選擇申屠，而是選擇了我哥。”
霍飛雲似乎在吊淩雪的胃口，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見淩雪並沒有像想象中那樣暴跳如雷或者傷心落淚，隻好繼續說：“因為這件事情，申屠這三年來其實是一直處於單身狀態的。直到前不久顏若熙答應了我哥，要嫁給他，所以才一怒之下才會跟你訂婚。說來說去，申屠會選擇你，不過是為了賭一口氣，他無非是在氣顏若熙罷了。”
淩雪笑了笑，平淡地說：“然後呢？”
“然後？什麼然後？”霍飛雲的眉頭緊緊擰起來，“聽到這種事你居然還有心情問然後？難道你還不明白嗎，申屠根本就不喜歡你！”
“我知道啊，可是那又怎麼樣？”淩雪就顯得有些無辜。
“好吧……”霍飛雲頓時就有一種很大的挫敗感，意趣闌珊地歎了一口氣，“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有多高氣節。現在看來似乎也不過如此，跟那些為了錢財名利接近申屠的女人相比，並沒有什麼不同。你所看重的無非是他的地位，以及他的地位所能給你跟你們宮家所帶來的好處！你也不是真心喜歡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