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笑天再次發出痛苦的呻吟,姚若塵伸出手,試探其額頭的溫度,不發燒啊。
“鬼叫什麼?怎麼了?”姚若塵扯下他頭上的棉被,憤怒地問。
“怎麼是你這個鬼見愁啊,我頭疼的要死,你來幹嘛?”
“今天《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參加彩排啊,我是來找你的。”
“你看我這個樣子,別說彩排了,正式演出我都上不了。”韓笑天啞著嗓子說。
“那你去醫務室拿藥啊。姚若塵聽到他氣若遊絲的聲音,知道他就是去彩排,也是砸鍋。
“不去,死也不去。”韓笑天又扯住被角,蒙住了頭。
“哦,對,看來,你不光暈血,還暈藥啊。”
不知道為什麼,韓笑天最初暈倒在自己眼前的樣子再次浮現在腦海中,和眼前憔悴、孤單、逞強的韓笑天簡直判若兩人。
“死大嬸,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報複我是不是?”韓笑天也不禁想到最初暈倒在她麵前的樣子。
“太陽穴疼,是嗎?像有一根弦拽著,眼睛都跟著脹,是這感覺嗎?”
姚若塵突然想到一個奶奶常自用的減緩頭疼的方法。
“你怎麼知道?”說的一模一樣,真是神醫。
“幹嘛上這麼大的火?顧溪芮甩你了?”姚若塵擠兌韓笑天。
“……。”
雖然被她說中心事,有些難堪,可事實擺在眼前,也無力辯駁,不承認也不否認,才是上策。
“坐起來吧,本神醫保你十分鍾後,腦袋清亮,眼睛不疼。”
“你不會要謀殺我吧?”
韓笑天質疑她的辦法,身體也縮成一團,自己小小年紀,可不能命喪她手。
隻見她拿下頭上的蓉姑姑送的發夾,朝笑天伸出手:“打火機拿來。”
韓笑天搖頭道:“沒有。”自己可沒疼糊塗,抽煙的事絕不能外泄。
誰料到,姚若塵撳開其被子一角,拿出了打火機,憤憤地朝韓笑天揮拳:“滿身的煙味,還撒謊。”
韓笑天黯然低頭。
姚若塵將發夾的別針在火上燒了一下後,突然紮在了韓笑天的太陽穴上,隨之一滴黑色湧出。
韓笑天被突來的疼痛嚇了一跳,立馬挺直了身子,可還未坐穩,另一側的太陽穴也傳來一陣刺痛,忍不住叫出聲:“啊!”
舍監老師立馬衝過來:“怎麼了?你們搞什麼鬼?探視時間到,趕緊走吧。”
“沒事兒,老師,我不小心磕了頭。”韓笑天在姚若塵憤恨的目光中,隻能替其掩護。
“老師,我這就走。你好好養病啊。拜拜。”姚若塵朝韓笑天溫柔一笑,起身出了宿舍。
韓笑天撫著太陽穴,突然失笑。
“好像真沒那麼疼了?喂,彩排怎麼辦?”韓笑天朝門口喊。
“別管了,我自行解決。”姚若塵頭也不回,徑自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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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韓笑天已經滿血複活,這都是姚若塵那一針的功勞。為了感謝她這一針,這三天的彩排,韓笑天可謂是一絲不苟,兢兢業業。
布置簡單的禮堂裏,是假花裝飾的演出背景和鋪著紅毯的舞台。
隨著老生演唱的一首《朋友別哭》將整個校慶晚會推上了高潮,現場一片歡呼和掌聲。
後台的演員們卻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緊張,因為台下坐著校領導,及各專業的負責老師,還有各班班主任,而且麵對六千多的學生,誰都不想出了差錯或是發揮失利,丟了顏麵。
姚若塵的緊張尤其明顯。
她要演毒皇後,同伴都拒絕的不受待見的人,隻見她化著淡妝,穿著本校自有的演出長裙,頭發編成若幹縷麻花辮後,全部攏在一起,綰成發髻盤在頭頂,上麵別著一個閃閃發亮的皇冠。
美!想不到,她打扮起來,竟也是如此之美!淡淡的紅唇,黑白分明的眸子,高挑而豐滿的身材,盈盈一握的腰身,顯得那麼勻稱而富有青春活力。
這是韓笑天對姚若塵最直接的觀感。雖然自己一直說她土的掉渣,可也不能否認,她的純樸與天真,以及的撲麵而來的青春氣息一樣惹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