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聽見姚若塵的話,開始你打量我,我打量你,紛紛搖頭,環境過於混亂,自身都難保,根本沒人注意韓笑天。
張照海:“肯定在車上,我去找他。”
說完話,張照海就欲抬腳上車,可還沒邁上車梯,就被司機師傅一手抓住。
“你們一幫孩子,趕緊撤離,前麵再走1000米左右,有個村子,村子裏有一個雜貨店,大家先去那裏等我,我去車上找人。”司機說完,就衝上了車。
姚若塵看著司機胳膊上、頭上的鮮血,略一沉思後,命令大家:“大家趕緊撤離,到雜貨店等我們,我和司機師傅去找韓笑天。”
姚若塵說完話,就一個箭步上了車,她知道韓笑天的位置,而且因為車窗都已打開,車內煙霧不多,她一眼就看到韓笑天抱著頭,趴在前方的坐椅上,忍不住擔憂地喊:“韓笑天,你沒事吧?”
司機師傅也來到韓笑天的身邊,試圖伸手撥開韓笑天的頭部:“這位同學,你沒事吧?趕緊下車,以免再有意外。”
可任憑司機師傅用力,韓笑天的手始終抱著頭部,一動不動。
司機師傅看了一眼姚若塵,緊張地喊:“這位同學,你沒事吧,你是清醒的嗎,說句話啊。”
韓笑天還是一動不動。
姚塵就站在他的旁邊,滿臉心疼地看著韓笑天,隻看見一滴、兩滴、三滴……,有水珠滴落到她的羽絨服上若,這水珠迅速暈開,洇濕一片。
姚若塵以為是水滴,四處打量頭頂上方,卻水見異常,再低頭看韓笑天,發現他的肩膀輕微聳動,喉嚨裏有一絲絲沙啞,她立刻明白,這不是水滴,這是韓笑天的眼淚。
不知道為什麼,姚若塵看著那微微起伏的肩膀,心莫名的痛了一下。
這種痛,就像是偶爾考試失誤時,拿著不是滿分的試卷那種失落和不甘,也像每一次奶奶生病時的恐懼和心慌,此刻,她隻想像對待奶奶一樣,給他照顧和關愛,給他安全感和依賴感。
姚若塵下意識地伸出雙臂,將韓笑天的肩膀摟在自己懷裏,輕輕拍撫他的後背:“沒事了,別怕,有我在呢。”
韓笑天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緊緊地攬住了姚若塵的腰,淡淡的汗水和淚水,貼在姚若塵的胸前,滾燙又苦澀。
姚若塵再未言語,隻是靜靜地梳理著韓笑天的頭發,一遍又一遍。
司機師傅看著二人的狀態,又不知所措,但見他尷尬地撓撓自己的頭發,催促道:“車上不安全,趕緊下去吧。”
姚若塵朝司機師傅禮貌地點點頭,試探韓笑天:“你能走吧?”
韓笑天點點頭,微微起身,卻明顯體力不支,欲再跌倒,而姚若塵看出他的虛弱,及時伸出手,攬住了他的腰,讓他得已支撐。
司機師傅見狀,也迅速伸出手,攙扶韓笑天。
姚若塵看見司機師傅手上的鮮血,立刻迅速地伸出手,捂住了韓笑笑的眼睛:“閉上眼睛,跟我走。”
韓笑天聽話地點點頭,被姚若塵蒙著眼睛,一步一步地跟隨她的腳步走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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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漫天飛雪,姚若塵就這樣攙扶著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雪地上。
司機師傅因為年紀大了,體力不支,已遠遠的落在後麵。
姚若塵邊走邊回頭,她還要照顧司機師傅。
可司機師傅明顯有自知之明,他看到姚若塵擔心自己,立刻揮手示意:“沒關係的,你們保持體力,趕緊到雜貨店,不用管我,這片地形我熟悉,稍晚一點,我肯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