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照海的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震的丁健和騰傑頭暈目眩。
丁健臨危時的表白,不過是想在生命和青春即將結束的時候,給自己的愛情一個交代,但話說又回來,從青春懵懂到現在的真的啥都懂,他表白過無數個女生,真的假的,美的醜的,不過是一時的調戲,卻鮮少有女生當真。
所以,當時表白的時候,騰傑沒有回答自己,自己也未曾有過追問的念頭,隻是有些難為情罷了,但在此刻,有人正式地提起這件事,反而讓自己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但騰傑的眼淚,便洶湧而出,她從來都知道,張照海不喜歡自己,而在丁健嘴裏知道,生死刹那,想要守護她的人不是張照海,她也沒有退縮的意思,因為她就是喜歡他,他的陰鬱,他的少言寡語,他的歌聲,他的不為人知的心事,自己都是欣賞和心疼。
她以為,隻要自己足夠努力,足夠熱愛,他就是塊冰山,自己也能反他捂化了,所以她總是不知羞恥地隨時隨地表白,甚至是無視他冷漠的不屑的目光,一遍一遍地讓他知道自己的愛,一直都在,可現在,他當著眾人的麵,斬金截鐵地拒絕她,將她推入別人的懷抱,她的心,和著那份愛,都有點涼薄了。
“張照海,你可以不喜歡我,但請你別胡亂給我配對,我受用不起。”
騰傑含著眼淚和傷心,拒絕了張照海的提議。
“還有你,丁健,我們隻是同學關係,我欣賞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但那不是愛情,你也另愛她人吧,免得給自己添麻煩吧。”
騰傑也拒絕了丁健,連個追求的機會都不給,直接斃死了人家的心不說,更讓丁健無地自容,剛膨脹起的自信又丟了!
說完話,騰傑的眼淚,便如雨滴落,可她,卻倔強地端起酒杯,遮擋住了眼淚,而後,她生生地將眼淚和果汁吞咽,在嘴角,留下一片粉色的痕跡。
這痕跡,如針一般,紮進了張照海的心裏,讓他清晰地意識到,這個女孩,已經走進他的心裏。
他從來,隻談情,不說愛,因為他知道,婚姻和愛情,就是生命的絆腳石,不論多相愛,在柴米油鹽裏,也是一點點消失殆盡,一無所剩,而後,便是彼此折磨,永無寧日——就像他的父母。
所以,他愛不起,也不屑去愛!
“好了,好了,騰傑,你別有人喜歡還故意在這矯情,我和袁袁還羨慕的要死呢。”方歆藝緊忙起身來圓場,她一把抱住騰傑,故意酸溜溜地看著張照海和丁健。
而丁健和張照海,也隻是默不作言地低下頭,免得再給騰傑弄哭,那樣,都不是自己所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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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為過度勞累,姚若塵和騰傑他們,雖然都是為愛滿腹心事,卻一著賓館的大床,就睡了。
姚若塵的夢裏,也是韓笑天和自己對著山穀救人的場麵,搞的她睡的很沉,卻睡的很累。
而晚上6點多的時候,有賓館服務員敲開了她的門,說是粉裙女孩的父母已經來山上接上,要親自感謝一下姚若塵和韓笑天以及所有人。
姚若塵隻得點頭同意,她叫醒了騰傑她們,各自梳洗後,到了賓館的會議室,一進門,就看到山上的領導和一對中年夫妻,旁邊坐著的,是低頭一聲不吱的粉裙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