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塵哽咽聲更大,丁健無奈地看向剛才的暗角處,發現那裏空空如也,又見姚若塵梨花帶雨,畢竟是同學一場,也是萬分心疼,隻得攬住她的肩膀,安撫道:“我帶你去同學那裏。”
姚若塵還未來得及睜開眼睛,就被人重重地環抱入懷,低低地叫了一聲:“姚大力,你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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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紅霞采用了水葬,很多校友也自發地前來吊唁,大家坐在船上,將佘老師的骨灰揚灑在江麵上,瞬間紛散,無影無蹤,從此,世上再無此人,從此,姚若塵對於這個恩師,隻有遺憾和和懊悔,隻有念念不忘,卻再無回響。
騰傑從始至終,都和姚若塵貼在一起,二人始終挽著手臂,雖然一行沒有任何言語上的溝通,但所有人都看的出來,二人的情感,已超越一切,那是懂得,是心疼,是你痛我隨你痛,你喜我隨你喜,但同時,也意味著彼此都為對方著想,所以彼此各有委屈和心事。
而在這樣陰鬱的環境和心情下,事隔五年後,姚若塵第一次看到了韓笑天。
葬禮上,始終是韓笑天和丁健在忙前忙後,他還是原來的挺拔與白淨,雖然略顯清瘦,卻比五年前更多了一份沉穩與陰鬱,雖然目光炯炯有神,卻有一種洞察觀火的隱秘與算計。
姚若塵就站在一側,偷偷了看了他好一會兒,騰傑也不出言打斷她,隻是靜靜陪在她的身側,滿眼失落。
韓笑天有幾次,好像用餘光瞟了她幾眼,若有似無,看不透,摸不著,也沒辦法說話。
片刻後,姚若塵笑著挽起騰傑,說道:“走吧,找個地方敘敘舊。”
騰傑也莞爾一笑,突然哽咽地抱住姚若塵,說道:“姚大力,天知道我有多想你,你這個狠心的妖精,五年了,愣是沒和我聯係。”
姚若塵也忍住眼淚,佯裝輕鬆地回複:“我若沒有離開你這麼久,你怎麼會知道,自己有多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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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肉,向來是濱城美食的地標性美食。
姚若塵和騰傑坐在落地窗前的位置,俯首就能看到整個鬆花江,而離江半天高的距離,橫穿起一座縱橫整個鬆花江的大橋,橋兩側的燈光亮白如晝,氣勢恢弘。
不知道防洪紀念塔前,現在是什麼樣的景像?
姚若塵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飄過自己和韓笑天在此救災的情景,耳邊,還隱隱約約聽到他的那句“不如,以身相許?”
當時隻道是尋常,經曆十年後,再回顧這段相遇,竟格外的幼稚和傻氣。
成熟的標誌,就是你在回憶過往歲月中的激情澎湃,發現當初的意氣風發,竟無端地可笑。
姚若塵也不例外。
記起過往,不禁苦笑。
騰傑就在對麵,打量著姚若塵,不得不承認,人是衣服馬是鞍,今天的姚若塵,梳著的馬尾,臉色粉嫩Q彈,眼神一如從前清澈分明,隻是多了一絲成熟女人的精明與強悍,而一襲黑色套裝,更是將她襯托的尤為白皙,周身都散發出一種陰柔的成熟女性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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