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看到你受傷的時候,我就慌了。】
然而蕭鼎山的車隊隻開出了不到10分鍾,就被一撥堵在路中間的人群給擋住,不得不停下來。
蕭鼎山並沒有下車,是保鏢過去清的道。
保鏢剛下車,前方圍觀的人群裏就湧上來將出去開道的保鏢群毆倒地,根本沒有給他任何辯解的機會。蕭鼎山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命令車隊直接衝過去。
但顯然不止蕭鼎山發現了對方的意圖,人群一字排開,站成3排,牢牢地把路給堵起來。蕭鼎山恨不得一踩油門直接讓司機壓過去,可事實是這麼多人堵在這兒,就算真壓也很難壓過去。
蕭鼎山攬在蕭闕腰間的手,緊了緊,剛要下車,卻被蕭闕拉住說:“你沒看出來他們是計劃好的麼?”
看著蕭闕說著擔心他的話,表情是一貫的平靜,蕭鼎山揉了揉她的發,抽出攬在蕭闕腰間的手,說:“你坐好, 我死也不會讓我的新娘子下花車。”
蕭鼎山把蕭闕推了一下,就閃出去,迅速關上車門,並且用遙控鑰匙鎖緊了所有門窗。
現在就是蕭闕想要出來也是不可能的了。
透過茶色玻璃,蕭闕看到蕭鼎山打了個電話,帶著剩下的保鏢走入人群。拳腳眨眼間就將蕭鼎山等人淹沒,隻不斷地看到有人倒下,又有人撲進去,蕭闕不停地捶打著車門的開關,急得快要把拳頭砸爛。
人群中有人從暗處拿出了球棍和刀,蕭闕的眼睛即使隔了這麼遠都能感覺到那刀上的青光讓人直打寒顫。
見捶打不起作用,蕭闕情急之下,大力的踹上車鎖。高跟鞋的金屬鞋跟,刮花了車門上真皮的護墊,蕭闕覺得腳都麻了,車門還是紋絲未動。
司機見狀也有點慌,窩在方向盤上的手開始抖。聽著蕭闕咚咚地踹門聲,既不敢擅自決定開門放蕭闕出去,也不敢放任他家少爺就這樣死在亂刀之下。掏出手機,不停地撥著電話,卻隻有忙音。
蕭闕看到了撥不通電話的司機, 直覺蕭鼎山剛才的電話也沒有撥通,這更讓蕭闕不安。即使在F校沒少見群毆和這種陣仗,但那都是徒手過招,第一次見到上刀子的,蕭闕一想到蕭鼎山此時可能已經受的傷,就想立馬衝過去,替他。
沒時間糾結她為什麼會想要去替蕭鼎山,更沒時間去思索那樣會不會死,腦海裏就很純粹很急切地不想要他受傷。
人群中又倒下去一批人,蕭鼎山保鏢的手上有槍,聽到槍聲後人群中應聲倒下的屍體,蕭闕竟不覺得恐懼,還有著慶幸。人群不似先前密集,蕭鼎山被保鏢圍在中間的身影,蕭闕已經可以捕捉到。沒有任何放鬆,蕭闕脫下高跟鞋,用金屬鞋跟,大力的捶打車門玻璃,想要從窗戶翻出去。
因為蕭闕看到蕭鼎山的禮服上絳紅色的血跡從腰側一路淌到褲子上。先前的不安和忐忑都不見了,蕭闕隻有一個念頭,死也要出去陪他。
玻璃終於應聲而碎時,梁鬼的手按住蕭闕伸出車窗外一半的頭,說:“好好呆著,你下車阿山比死了更難受。”
接著就跟在李念身後往圍住蕭鼎山的人群跑去。
蕭闕趴在車門玻璃下沿上的手,被窗戶下沿上的玻璃邊緣割破,血流出來,也毫無所覺。
蕭鼎山捂著腰側的傷處,看到李念從遠處瘋跑過來,飛起一腳,就放倒堵在蕭鼎山和李念之間的兩個拎著刀的家夥。還沒等兩人再爬起來,李念就奪過兩人手上的刀,隻一揮,血就濺濕了一臉,兩人捂著腿在地上打滾。
梁鬼在後麵看到李念拎著的刀子上還流著血,啐了一口道:“這廝真他媽就是殺人的料。”說完就帶著眾人將剩下的人反包圍在中間。穩定了局勢,製住了剩下的人,梁鬼剛想讓蕭鼎山去治傷,卻發現蕭鼎山一早就沒了影子。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肯定跑去了他的溫柔鄉。
收拾那些骨頭硬的人交給李念就好,沒人的骨頭能硬過他的拳頭,而梁鬼負責追查出這些人的真實目的和幕後黑手。
正處理間,就聽見警車嗚嗚作響。梁鬼和李念同時皺起眉頭,這是約好了啊!
一早就回到車上的蕭鼎山,聽見警笛隻微蹙下眉,就又舒展開。蕭闕正在給蕭鼎山處理傷口,她在書裏學過怎麼處理,可是蕭鼎山的衣服剪開後露出來的翻出血肉的傷口,讓一貫冷靜的蕭闕也猛吸了幾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