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你如此漆黑,感覺疲憊,卻看見打開窗才發現你就是光芒】
一進婚宴現場,蕭鼎山整個人身上瞬間迸發出傾倒一切的氣勢。瞬間就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目光,台上的張權被無視了。場內剛剛還熱熱鬧鬧的哄笑聲,隨著蕭鼎山的出現漸漸平息,直至完全安靜,最後靜得隻有尷尬的張權一個人在說著未完的相聲段子。
再好笑的包袱都無法吸引人們的注意力,因為蕭鼎山此時耀眼得如同神祗臨世。在場的女人從15歲到40歲無一不感歎,誰嫁給這樣的男子,死了也值了!
蕭鼎山並沒有過多的表情,淺笑著一步一步走到台上。點頭算是跟台上頗有點尷尬的老同學張權打了招呼後,就走上台。
蕭鼎山出現在婚宴現場的第一時間,穿著廚房夥計衣服的蕭闕就已經發現了他。明明早上才見過他,可蕭闕卻覺得好像已經卻別他很多年月。
他還是那樣耀眼,跟她婚紗配套的黑色鎏金禮服已經換掉,穿著一身銀灰色的禮服,淺金色的襯衣配在裏麵。明明那麼容易讓人覺得詭異的配色,穿在蕭鼎山的身上卻無與倫比的合適他猶如神祗的氣勢。
蕭闕站在婚宴最後排靠牆的角落,她好像從沒見過這樣的蕭鼎山。隻是看著就讓她心生敬畏,耀眼而隻能崇拜。搜索回憶,蕭鼎山在她麵前從來都是鄰家大哥哥的形象。
不是倪良也的溫潤,因為他總會忍不住露出鋒芒。不是梁鬼的的步步為營,因為他總會最珍重情義。不是李念的狠絕和不顧一切,因為他從來都緘默的深情。
隻是短短幾秒的時間,蕭闕心中卻好似經曆了無數春秋,仿似眨眼就明悟了些什麼,從那些有他陪伴的回憶中。
看著蕭鼎山站在台上,蕭闕這才注意到站在台上的竟然是以前X校最擅長說相聲的同學張權在當婚禮司儀。但也隻是遲疑了一秒後,目光又回到蕭鼎山身上。
“謝謝各位叔伯姑婆,朋友同學賞光來參加小侄的婚宴。蕭鼎山在此先鞠躬對於遲到表示誠摯的歉意!”蕭鼎山說完,恭敬謙和的一個90度躬,贏得了在場所有人的掌聲。
雖然不說,但不代表大家心裏就真的不計較,讓所有人在婚宴上等新郎,到哪裏都說不過去。所以蕭鼎山的這一躬絕對是值得的,一時間婚宴現場的氣氛明顯不似先前僵硬。眾人臉上對於蕭鼎山也都沒了似隱若現的質疑,已經是全然的欣賞和讚歎了。
“另外,小侄還得跟大家請罪,因為今天的婚姻——”蕭鼎山剛要說取消兩個字。就聽到婚宴會場的木質大門被重重的推開,砸在牆上的大理石瓷磚,發出悶響。
讓婚宴在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門口的一行人。
黑衣黑墨鏡分列兩側,中間走出的正是M市黑道大哥人稱寧閻王的寧自成和他的女兒寧婉菲。
今天的寧自成罕見的沒有穿他總穿的那件藏青色中山裝,而是穿著正紅的中山裝,像是在向所有人昭示他今天有喜事。
身後跟著進來的是穿著一身白色婚紗的寧婉菲,手套是和蕭鼎山禮服同色的銀灰色。讓很容易就聯想到佳偶天成這個詞。
眾人隻愣了幾秒,就有人帶頭鼓掌道賀。
“恭喜寧先生喜得佳婿!”眾人紛紛附和。
寧自成聽了,一向冷冽的鋒眉竟都笑彎了起來,絲毫不吝嗇熱情的跟每一個道賀的人點頭回禮。
跟在他身後的寧婉菲,明顯沒有他老爸寧自成那樣喜慶,一身純白聖潔的婚紗穿在身上整個人都像是透明的水滴一樣,讓人心生憐惜。
寧婉菲香肩初露,滑嫩的膚質被日光燈反射出的高光閃的比鑽石還耀眼。栗色的微卷發半挽在腦後,披散下來的發自然的垂在裸露出的美人肩上,走動時微微遮住俏麗的鎖骨,讓人有種想看又看不清的衝動,去撥開繚繞的發一探究竟。
偏偏光潔的臉蛋上一雙杏眼上的柳眉卻微微蹙著倒掛在那裏,像是深秋懸在樹梢的最後一片葉,徒留蕭瑟和淒涼。雖然破壞了寧自成侵染出來的喜慶氣氛,卻絲毫沒有影響眾人對寧婉菲的美發出驚歎。
“好漂亮的新娘子哦!這麼一看早上那女的隻配給新娘子做丫鬟啊!”
“哇塞——和蕭家公子真是俊男美女的天作之合啊!怪不得早上要跟那個飛機場的女生悔婚了!”
台下參加婚宴的人裏,不時的飛出這樣那樣的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