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銘無法抑製心中的疼痛,一波一波的湧上來,他仰起頭,喝光瓶子裏所有的酒,一瓶接著一瓶,他終於醉倒在地上。
夢裏,葉安安的臉再一次出現,她難過得像是要哭了一樣,可是他卻束手無策。
原來看著自己愛的人離開,這種感覺是如此的無能為力。
……
沈沐雪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她穿著高跟鞋和一件粉色的洋裝,臉上的妝容已經哭花了,高跟鞋的一隻根也在剛剛陸時銘扇她巴掌的時候斷掉了,她一瘸一拐地走著,整個人顯得有些狼狽。
心髒傳來劇烈的疼痛,她憤怒極了。
葉安安這個賤人,人死了還這麼不老實,都怪這個賤人,如果不是她,時銘也不會和她分手。
她不就是撕了一張照片嗎?時銘為什麼那麼大的反應?
沈沐雪胸口悶悶的,不舒服,她不想回家,鬼使神差的,她走到一家酒吧門口,她想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的心痛,此時此刻,似乎也隻有這一種方法能夠奏效。
她走到酒吧吧台前,坐下來:“酒保,給我來一杯血腥瑪麗。”
“好的,稍等。”
沈沐雪的臉黑的難看極了,她越想越氣,越想越難受。
酒保遞上來來的血腥瑪麗,她已經喝了很多杯,就連酒保都有些擔心:“小姐,血腥瑪麗的度數很高,你喝了這麼多,一定會醉的,要不然我給你換杯果汁吧,一個女孩子在這裏喝酒不安全。”
酒保看她穿的也不像是來這裏找樂子排遣寂寞的女人,她的表情有些凝重,看起來是心情不好,來這裏買醉的,酒保好心提醒。
“滾!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管我?你不就是個調酒的嗎?怎麼?怕我付不起你錢嗎?”沈沐雪我錢包裏掏出一把錢放在桌子上,“本大小姐有的是錢,你能做多少杯就做多少杯,隻要你做好了,我還有更多的錢呀,給你,所以別管我!”
酒保自知自討沒趣,不在說話。
沈沐雪一杯接著一杯的酒下肚,她的心情越來越糟糕。
酒勁漸漸上來,她滿腦子都是剛剛陸時銘對她說的話。
“哈!分手?你竟然為了一個賤女人跟我分手?她有什麼好的,你長沒長眼睛啊!那個賤人哪一點比得上我?她沒我漂亮,沒我有錢!你眼睛瞎了是不是啊?我不就撕了你一張照片嗎?渣男!”沈沐雪已經醉醺醺的了。
她的聲音很大,酒吧裏很多人都向她看來。
“葉安安!你這個賤人,你死不足惜!我真後悔,沒有親手殺了你!死了,還來禍害我,時銘為什麼,就對你這麼著迷呢,你這個狐狸精!一定是給時銘下蠱了,一定是……一定是!”她吼著,樣子看起來有些可怕。
男酒保已經沒有辦法勸她,剛剛他勸她已經被她罵了回來。
一個女酒保走過來,看著沈沐雪問男酒保:“這個客人是怎麼回事?”
男酒保搖搖頭:“不知道,應該是喝多了在耍酒瘋,已經很長時間了。”
“已經有客人投訴了,要不你跟她說說?”男酒保撇了撇嘴,“我剛才讓她少喝一點,她都把我給罵了,你說我怎麼辦?”
女酒保搖搖頭,這個客人也真是瘋狂,酒吧裏的音樂聲這麼大,她都能吵到別人投訴。
沈沐雪依舊在罵罵咧咧,她心裏的憤怒無處宣泄,已經積壓很久了,從葉安安死了以後,陸時銘就對她很冷淡,她真的會受不了了。
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圍在這裏,看著沈沐雪,指指點點。
女酒保無奈,隻好上前去勸阻:“這位小姐,請你安靜一點好嗎?你這樣吵到別的客人了。”
沈沐雪轉過頭,看著女酒保,她呆呆地看了她好一會兒,眼中布滿憤怒,她大吼:“葉安安!你這個賤人!你還有臉來!”
女酒保愣住,不知所措地看著她。
沈沐雪瘋了一樣,衝過去用指甲抓女酒保的臉,還用手去拉她的頭發,痛的女酒保哇哇大叫。
“葉安安!你這個狐狸精,你把……時銘還給我!怎麼被我折磨的……還不夠嗎?”她瘋了似的,醉醺醺的大叫。
保安迅速趕來將她鉗製住,沈沐雪依舊不清醒,憤怒的對著女酒保罵罵咧咧:“葉安安!你跑什麼……你給我回來……信……信不信我弄死你!你這個狐狸精,勾引我男朋友!”
男酒保無奈,看到她的手機放在吧台上,他隻好拿起來翻通訊錄,看到上麵的第一個名字,他撥通了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