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二老太爺帶著兒孫們陪著淩遠航到墓地上去祭奠過之後,又打開了淩家的祠堂。亞茹跟著淩遠航進去祭拜過淩家的祖先們,這祭拜之事才算結束。
淩遠航陪著二爺爺一家坐著。農村沒有像京城這麼大的規矩,所以今天在屋裏的人特別全。明天淩遠航夫妻就要走了,他們都有點舍不得,所以晚上都在這裏陪著聊天。
亞茹突然想到當年淩遠航在這附近遇襲的事情,也許從二爺爺一家身上能問到什麼,或許能找到些蛛絲馬跡。於是她問:“二爺爺,你還記得那年夫君來洛川祭拜的事情嗎?”
老太爺嗬嗬一笑說:“記得,那時航兒才十三歲,可是個子不小,武藝也不錯。那時我就看這孩子是個有出息的人,果真是啊,我老爺子沒有看走眼啊。”
淩遠航不好意思地笑了。亞茹卻又接著問:“爺爺,那年夫君剛離開這裏沒多遠,就被人襲擊了,他帶來的護衛都死了,隻有他自已逃出去了。您知道這件事嗎。”
老爺子和屋裏的人都一愣:“還有這事,可是你二叔後來一直也沒和我提過這事啊,他不知道嗎。?”
淩遠航看出了亞茹的用意,知道她還沒有忘記當年的事情。淩遠航有些感動。亞茹在他麵前從來沒有提過一句有關他當年的事情。可他沒想到她卻一直把這件事情放到了心裏。既然亞茹要過問這件事情,而他自已也想弄清楚這件事情,那就問問吧。於是他就把當年的事情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二太爺的兒子淩源傑是個做生意的人。他經營的是一家飯館,他回想了一下說:“當年我聽到來我飯店吃飯的人說,洛嶺山上的土匪被你二叔剿滅了。洛陽的人們還都拍手稱快,說你二叔做了一件大好事,把土匪滅了。不過並沒有人提及過還有土匪襲擊官兵的事情。”
“那是晚上發生的,大概白天已經沒有了拚殺的痕跡。”淩源傑的兒子淩遠英是個讀書人,他現在已經是個秀才。他思索著說:“可也奇怪,二叔為什麼要隱瞞我們這件事情。他替遠航報了仇,殺了那些土匪不是好事嗎?二叔的性格也不是個愛隱瞞事情的人啊。”
二老太爺卻一直不吱聲,淩遠航和亞茹都看看二老太爺。二老太爺卻歎了一口氣:“有時權勢財帛動人心啊!這件事情我建議航兒還是好好查一查吧。否則我擔心還會有後患。”
亞茹眼睛一亮:“爺爺,莫不是您老有懷疑對象?”
二老太爺說:“沒有依據,不能瞎懷疑人。不過我敢肯定航兒那次遇險一定不會是巧合。而且那些人也不應該全是土匪。應該還有官兵,能調動官兵的人也許都有嫌疑。”
淩遠航和亞茹對視的一眼,他們覺得老太爺心裏一定有懷疑的對象,但他不肯說,別人也不好再問。
最後老太爺說了一句:“航兒,你明天先不要走了。在這裏呆幾天,也許能查到些蛛絲馬跡。”
淩遠航感激地對老太爺說:’爺爺,謝謝您老人家,是航兒不孝。還得勞煩您老人家為航兒操心。”
老太爺笑著說:“航兒,你爺爺不在了,我就是你親爺爺,你是我親孫子。爺爺替孫子操心那不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