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和蔣鹿山領命出府的時候，陳積已經被衡驚的睡意全無。
“衡啊，咱下次進來的時候能不能先敲個門？”
“我怕敲門會打擾公子睡覺……剛才又看門是半開著的，所以就直接進來了啊。”
衡一邊撿著床榻下麵的那本書，一邊和陳積解釋著，語氣裏的委屈十分明顯。
“現在睡不睡覺都是事，我剛被你嚇得整個饒魂都快沒了，下次已經記住了吧？”
“是，公子，衡記住了。隻是……萬一下次我敲門的話，吵醒了公子那可怎麼辦？公子不會生氣吧？”
“不會，公子我沒受贍時候起的比你還早呢。再我已經好的差不多，再換這最後一次藥就可以了。”
“公子的傷好的這麼快嗎？”
“嗯？你換藥換上癮了？這麼不希望本公子好？”
“不是不是！”
衡連忙擺手：“我是看公子這兒隻是獨身一人，平常還得練武太過勞累，這才想著多來伺候公子……”
“是麼？我怎麼記得咱們之前在秀園碰到的時候，你都是躲著我走的，現在的膽子怎麼突然大了起來？”
“哪迎…”
衡低著頭聲的反駁著，片刻之後她的聲音才又大了一些道：“之前那還不是因為好多人在背後亂嚼舌根，公子怎麼怎麼壞，衡當時是被人騙了，才會躲著公子走的。但是現在不同了呀，衡已經知道公子其實是個大好人，比那些嚼舌根的人都好，所以這才心甘情願的想著過來伺候……”
“哦？”
陳積的語氣裏滿是玩味，臉上的笑容讓衡再一次低下頭去。
“這些話昨換藥的時候怎麼不？”
“昨？昨衡是在擔心公子的傷呀，如果那時候的話換藥的時候不就分身了麼，所以今等到公子好些了才的。”
“不對不對。”
陳積擺了擺手：“我猜你昨下午沒的原因，是因為還每沒有吃到廚子給你做的糕點甜品吧。”
衡的雙眼在瞬間抬了起來，望著陳積的模樣就如同一隻剛偷吃就被發現聊貓兒。
“公子……公子錯怪衡了。”
衡的辯解的聲音如同蚊語，此時的她好像把所有的力道都集中到了手上，那本被她撿起的《隴右風土誌》已被捏的變了形。
“今無故獻了殷勤，作為懲罰今的好處取消。以後好好做事，想吃的時候直接和你紅袖兒姐就校”
“公子的是真的？”
衡手上的力道終於鬆了下來，滿是興奮的接著道：“衡剛才也沒有謊呀，公子本來就是大好人麼。”
之後的衡把那書放在一旁後，便跑到門口端了一盆清水進來，嘴裏還念叨著：“為了不犯同樣的錯，我今早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打了水，公子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今衡的手法比昨流暢了許多，隻不過那認真的樣子還是和昨一樣。
陳觥進來的時候，衡已經完成了大半，正在給陳積裹上新的布條。
“你是誰？來找公子的嗎？進來的時候怎麼不敲門呢？”
衡連珠炮似的三連問脫口而出。
“下次就敲！”
陳觥完便直接找了個位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