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事已至此,下官……唉,隻能是如實相告了,實不相瞞,武陵王府中也有知州府的人。關於大公子的消息,是下官從那饒口中得知的,然後順口傳給了犬子,這事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下官的冒犯,至於懲罰,下官願聽候王爺和世子殿下的處置。”
趙樹鏡滿臉愧色的著,人老成精的他在此時不顧一切的洗脫著與這些刺客的關係,隻要這個目的達到,那他們父子二人就算背上再重的罪,那最後都有回旋的餘地。
然而陳積卻依舊望著趙通一動不動,嘴上卻是著:“趙叔叔身居高位,德高誌遠,景宣妄議一句,您肯定是知道某些事情的分寸輕重,所以……還是讓趙通兄吧。”
“世子殿下……”
“父親不必多了。”
趙樹鏡依然沒有放棄,隻不過趙通卻是阻止他道:“你還沒發現嗎,人家早就設好了陷阱,孩兒我已經中計了。”
趙通死死盯著眼前的陳積,他的雙眼已經通紅,有昨徹夜未眠的原因,然而更多的原因是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簇步。
“趙兄,隻有你是虎是狼,才又可能在這山中踩下陷阱,如果你生活在城中的良民百姓,這陷阱自然也就和你無緣了。”
“是狼是虎又如何?隻要能護的這城中安寧,是什麼又有什麼所謂?如果起危害程度的話,那世子殿下這個獵人應該是更甚與我吧?”
趙通的臉上滿是嘲弄,語氣中的質問也是十分明顯。
知州趙樹鏡在一旁喟然長歎,雖他的心中已經知道挽回局勢已是萬分困難,但是看到兒子竟然這麼主動承認,心頭頓時冰涼一片。
“隻要能護這城中安寧,嘿嘿,這話的倒是不錯,不過趙兄,你就是這麼保護的?”
“對於世子殿下來,這可是唯一的辦法!”
趙通已經忍耐了不知道多上時間,當真相揭開的時候,他再也不想忍耐了。
“你陳積是武陵王的三公子,權大勢大,除了以這種方式正法之外,還有什麼辦法?”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能把我正法的隻有咱們武周的周律而已,不是什麼馮一,更不是這裏的城防營。”
“周律?周律有個屁用!周律能把你陳積貶為庶人?周律能讓你陳積殺人償命?!”
趙通的聲音愈發的大了起來,趙樹鏡知道他已攤牌,多無益,隻得再去思考一下補救的路子。
“好像確實是不能。”
陳積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後背,感覺稍微舒適一些了之後,才慢慢將自己端著的身子恢複正常,然後繼續對趙通道:“其實話回來,對於你第一次利用馮一的刀來刺殺我的行為,我還是比較欣賞的。畢竟既能除掉目標又能置身事外,這種一舉兩得的事情才是聰明饒手段。隻是你這實施的過程就有些丟人了,騙人孩不,到最後還殺人滅口,這種行徑實在算不上什麼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