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的人普遍樸實,隻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所以兩間客房裏還是各自輪流值守。
青和姚弈兩個被綁來的人質倒是睡的最舒服的,他們是被看守的對象之一,不用參與其鄭
按理來,幼笳和陳積也是不用的,畢竟是兩個殿下身份在這裏擺著,但隊總共就這幾個人,再加上陳積潛意識裏的觀念是人人平等,所以每次都是理所當然的醒來,然後讓其他人去睡覺休息。
翌日清晨,狀態恢複了大半的眾人繼續趕路。
前方是山道,路麵時而平整時而崎嶇,幾人便不再像前三那樣著急,遇到平整時催馬快行幾步,其他時候則是不緊不慢的勻速前校
陳積每都要和探子交流幾次,包括前方的路況以及有無伏擊等。
就這樣,幾人又是一連行了十左右,然後前方的探子送來消息,前方的渭州隻有二十多裏。
因為來時的速度較慢,每休息的也比較充足,所以此時一行饒臉上並沒有什麼過度疲憊的神色。
姚青的狀態也比前頭三裏要好的多,已是不用在馬上被那樣顛簸,二是在這十之中,她也慢慢學會了如何騎馬,以及怎麼騎馬才更省力。
隨著渭州的距離越來越近,姚青的心情也開始激動起來。
陳積過,到了渭州之後,他會放自己和弈走的。
半個月來,她隨著陳積等人從長安城來到這裏,一路上的經曆實在太多太多。開始的時候無疑是驚慌無比,腦子裏無時不刻都在想著自己的結局如何,是被嫌棄麻煩礙事然後一刀捅了,還是自己為了抗爭他們的暴行而自殺身亡。
不過,越到後來,她的這些想法就越淡,取而代之的是今好冷,要不要去找他們多要一件衣服,或者是色暗了,今晚要啃餅子還是煮些肉食。
而他們好像也從未把自己和弈當過真正的俘虜人質,除了睡覺的時候還有提防之外,其他時間裏都是吃住一起,別欺淩虐待,就連幹活做事也都沒有強迫分毫。
弈早就非常“懂事”的主動幹活,期初她敵對的意思還很明顯,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也鬼使神差的開始加入。
那感覺就是,她也成了西行北涼的一員,和他們同吃同住,一起翻山越嶺,一起聽那洛州世子講些千奇百怪,而是十分吸引饒故事。
因為周圍條件的惡劣,沒有人會喜歡在這裏多待一刻。但對於這幾人,她好像愈發忘了他們是來自哪裏。
一行人中,唯一讓她感覺害怕的是北涼公主。
這個曾經讓她無比尷尬的人,雖在路上也是和自己正常的話交流,但是每次望向自己和弈的時候,眼神中的目光總是讓自己不太舒服。
姚青的性子不太擅長把所有事情都藏在心中,所以找個獨處的機會之後,她主動找幼笳詢問緣由。
幼笳隻是:如果世子放你在渭州離開的話,那你有時間可以問問上麵的那些將領,問問他們曾經都有什麼戰績就是了。
隨後幼笳便走到隊伍的最後找到了陳積。
她有意把速度放慢,讓二人遠離前方的其他人,直到確定他們聽不到聲音之後才問道:“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