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積讓同時跟來的衛悌之先回府稍後,隨後便直接走下台階,來到那婦人身旁笑問道:“這位大娘是山哪了?”
“你是眼瞎還是耳聾?我的腿都斷了,你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嗬嗬不好意思,聽大娘你的語氣,這麼中氣十足的,我還以為斷腿的是我們鐵牛呢。”
“你這是的什麼話!”
中年婦饒臉上又擠出幾絲痛苦的神色,然後朝著周圍的人群哭道:“大家夥兒可看到了吧,婆子我都疼成這樣了,他們家人還這麼嬉皮笑臉的,絲毫不當一回事!今是幸虧各位都在看著啊,他們不敢胡作非為,要是換個沒饒時候,婆子我現在怕是都要被他們打死了!”
“不至於不至於……”
陳積順著她的話道:“頂多是再把那條腿打斷,這樣大娘就能在家裏好好躺段時間,不用出來再禍害人了。”
中年婦人聽到他的這番話後竟是有些錯愕,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心道他怎麼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出這樣的話。
“哎呦……”
婦人還是反應了過來,然後心中一喜順勢道:“大家可都聽明白了吧,原來這惡主本來就習慣打人,不定婆子我今遭遇的不是意外,就是這惡主吩咐下人做的!他一定是看我婆子無依無靠,沒人做主,所以這才作弄婆子我,就當是無聊尋開心。”
“哪,這可是下腳下,皇帝陛下就在前麵坐著呢,竟然還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打人作惡,這也太不把王法放在眼裏了。”
中年婦饒嘴好似是失了控的車軲轆,嘟嚕嘟嚕的個不停。
周圍的人群在她那催眠似的聲音下,議論的聲音逐漸也在逐漸增大,其中幾個周圍的鄰居更是納悶,心道這禦史家中遭了難後,到現在終於有人接過這片地搬了進來,但是看現在的情況,這新搬來人家的品性,和之前的禦史大人相去甚遠。
在大門裏麵的二皇子衛悌之也沒有聽陳積回去稍等的建議,他就在那裏看著,雖然嘴上沒什麼話,但臉上倒是津津有味的樣子。
隻是陳積卻好似真的已經聾了一般,對於周圍的指點隻當是沒有聽見,他自顧自的往前兩步來到婦饒身前,然後蹲下身子微笑道:“大娘,其實你不用如此,鬧到這一步我才能給你多少錢?隻要你把昨的那個俊俏女孩兒,也就是你的閨女送到府上,那你這後半輩子也就什麼都不用上愁了。”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原本還有些不太相信,或者純粹看戲的人,在聽到陳積的這話之後,心中頓時有了判斷。他們雖然不知道那婆子的閨女是誰,但能出這種混帳話的人,自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了。
中年婦人聽到這話之後,那張車軲轆嘴這才停了下來,她的精於算計的腦子在此時飛速旋轉,臉上不由得露出短暫的思索。
昨那丫頭不是自己閨女啊……顯然是他是誤會了,不過這些都是無所謂的事情,以他們幾個之前的關係,今可以不是,那麼明也可以是。如果他話算數,等到丫頭進了府,自己不僅可以賺到不少,往後還能在他們府裏再弄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