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涼皇宮裏,施英同將在洛州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奏稟給皇帝衛紹。
其中自然也包括那些城防營作亂的事。
當時的動靜那麼大,別公主知道的清清楚楚,就連他手下的那幾百士兵,也都全部看在眼裏,其中不知道有多少個皇帝的眼線,所以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隱瞞的可能。
不過話雖如此,他還是可以在稟告的時候用上不少心思,比如自己稍微攬一部分責任,然後把決定事情走向的責任全都推給趙通,並且多次指明那趙通和陳積在洛州的衝突矛盾,這樣一來,自己在那威脅到公主安全的事件之中,就同樣變成了一個受害者,頂多算是一個旁觀者。
至於本來和趙通一起的參與者是誰,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不是自己。
不僅如此,這樣還能把一部分的責任轉移到陳積的身上,如果不是他和別饒關係搞的這麼差,那麼也不會出現這麼大的事,公主也不至於置身險地。
施英同為了這短短時間的“述職”,回來的路上已經在心裏推演過不知道多少次,所以現在的他除了臉上有無限的懊悔之外,心中卻是沒有絲毫的擔憂。
隻是可惜,皇帝衛紹並沒有問什麼問題。
在施英同完之後,衛紹先是點零頭,稱讚了其在本職工作中恪盡職守,不辱使命。然後又對他以及諸多士兵表示了親切慰問,表示你們辛苦了,北涼會記住你們所做的一切,至於現在,那就趕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施英同的臉上一僵,心道這就完了?
自己做了這麼長時間的準備,經曆了無數個夜晚的提心吊膽惴惴不安,現在得到的結果就是這麼幾句話?
這是什麼感覺?
拔劍四顧心茫然?
不僅如此,自己這段時間所遭受的罪過難道就這麼被輕描淡寫的省略了。
此時的他甚至有點想讓皇帝衛紹大發雷霆,然後多一些質問,就算是涉及到自己和趙通認識的細節問題,那也完全可以。
那樣總比現在空落落的感覺強多了。
而且,還有一點關鍵的是,自己在將近半年的時間裏跑了這麼遠的路,所要的結果也不是隻想要被北涼記住的。
沒有官位的話,怎麼也得有些土地和金銀吧!
什麼都沒櫻
施英同這才回過味來,原來皇帝已經“大發雷霆”過了,隻不過是通過和顏悅色發出來的,而且給的處罰大不大,肯定也不算。
畢竟還有後麵的許多士兵,跟著跑這麼一趟也是什麼都沒撈著,他們可不管誰是誰非,自己是這次任務的統領,那就一定責無旁貸。
施英同就這麼出了宮門,直到回到自家門前,他還有沒有想明白,自己辛辛苦苦這一探底是為了什麼。
拋去其他賞賜不,幼笳公主若能念自己辛勞,多些親近也行,起碼不至於落得現在這個地步。
在施英同出令門之後,又一個人被衛紹召見入內。
那人身高八尺,方臉劍眉,看著英武之極。
施英同和他同行了幾,所以知道他就是武陵王麾下的一個騎兵統領將軍,名字叫蔣鹿林。他們離開洛州的時間不知道,隻是在快要進到北涼邊境的時候,他們從後麵趕來,追上了自己。